但是,梁力夫却似乎没有丝毫要饶过他的意思,朗声将房上的年轻人全都招呼下来,吩咐道:“把死尸清点好,拉走挖坑埋掉。”
又说:“他们生前无义,恶贯满盈,今日尔等送他们归西,也算是为那些枉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们讨还了公道。你们做得很好,我很满意。”
说罢,呵呵笑了几声,很是得意摸样。
接着,又吩咐另外几个:“去挨屋找一找,值钱的一概拿走。尤其是地库,那里面可有你们想都想不到的好东西唷。”
说话间,斜眼看趴着的黄佑。黄佑心疼的以拳捶地,致使手指劈裂,却不足以抚慰心疼。
的确,自己攒了大半辈子的钱,让人轻而易举的拿了去,换成谁都会心疼。
“老人家。”野狼咬牙忍痛,蹒跚上前,俯身刚要下拜,双臂便已被梁力夫的两只手给牢牢托住。
梁力夫和蔼说道:“你身上有伤,不必行这些没用的礼数。”
接着,吩咐其中一个年轻人:“把你带着的药拿出来,给这位义士用。”
那个年轻人很是顺从,马上掏出一个玻璃药瓶,叫送到野狼的手中。
“这是……”野狼看着药瓶发呆。
“这是西洋,好用着呢。一次两片,分三次吃,用不了三天,你这伤就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野狼想不到,当年跟洋人作对之人,如今居然也用上了洋玩意儿。
野狼深感受之有愧,将药瓶装进口袋之后,向恩公抱拳道:“老人家,我有件东西,想请您老人家过目。”
梁力夫为人洒脱,不拘小节,对野狼说:“是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只管让我看看,我这大半辈子就爱看蹊跷玩意儿。”
“老人家,您请上眼。”
野狼亮出避水珠的一刻,梁力夫立时睁大眼睛,随即说出三个字——避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