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见得。”赵大牛撇嘴说:“没凭没据,说啥都行。老梁头就是个卖酒的,他哪来杀人的本事。”
野狼冷冷一笑,别人眼浊看不透,他却看看真真儿的,老梁头不是俗人,绝对是个练家子,并且还是练家子当中的好手。
“怎么就不见得。”李四羊不服气道:“尚宏图让人砍了脑袋摘了心的转天,莫家就办起了白事,对外说莫六爷是病死的,其实就是让老君沟的崽子给扎中了要害,治了一阵子治不好才咽气的。老梁头一伙子来投莫六爷,而莫六爷却偏偏着了道儿,倘老梁头跟莫六爷有交情,你们说他能坐视不管吗?咱大哥说了,尚宏图的心让人摘走是为了祭奠亡人,让俺猜,尚宏图的黑心正是被老梁头摘走祭了莫六爷。倘真是老梁头弄死了尚宏图还有大大小小几十号响马,那么老梁头就不是凡人,而是深藏不露的高人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,还高人,小干巴老头儿一个,拆碎了上秤称一称也不见得有一百斤。”赵大牛撇着个大嘴,根本不信李四羊的话。“高人都是顶天立地的,像咱大哥这样的才叫高人。老梁头就是个卖酒的干巴小老头儿,上回咱去他家酒坊偷酒,他明明看见了却装没看见,为啥,还不是怕咱们揍他个老不死的。哼!他要是高人,我还是高人的祖宗呢!”
野狼冷冷一笑,笑赵大牛有眼无珠,是个睁眼瞎。
李四羊让赵大牛噎得没话可说,气呼呼把脸转向一旁,不再说话。
野狼站起身,对草儿说:“天不早了,咱该走了。”
“大哥!”赵大牛咕咚跪下。“往后俺们可就是您的人了,您可千万不能不要俺们呀!”
“大哥!”
“大哥!”
“大哥!”
“大哥您可千万不能不要俺们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