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志国听完陈山河的话，跟随陈老多年的他，深知这位动了真火，也没敢说什么 当即领命而去。

陈山河看着小柳离去，笔直的身躯，逐渐软了下来，不由得瘫在椅子上，嘴里喃喃道：

“难道我真的错了？”

陈山河并非不能接受失败，他也不怕被岑万里嘲笑！

说句不好听的，大家伙儿都是一个战壕里舀马勺的老战友了，几十年来，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，谁还没被谁嘲笑过啊！

但他无法接受的是背叛！

在听到汇集而来的信息时，他一开始并未太过在意，甚至都不曾生气！

坐在这个位置上，他处理过不少人，其中不乏位高权重的腐败分子，哪怕是某些开国老总的孙辈们他都杀过不少！

至于眼前的事情，只是他过往职业生涯当中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浪花，更提不起太多的兴趣。

只是他无法接受一个自己看好，甚至还准备大力培养的年轻人，居然在接到举报时毫不作为，更是为被审查者通风报信，一度成了潜藏在他们中间的内鬼。

更是彻底抛弃信仰，背弃人民，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。

有时候他多希望是手下的人搞错了，冤枉了小张，但他也知道，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人敢糊弄他，或者说敢糊弄他的人早就噶了。

以至于他都有点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严厉了一点，还是说对这些人要求太高了？

想他陈山河，打小就是地主家里的长工，从小吃不饱穿不暖，过着非人的生活。

拼死累活依旧吃不饱饭，动辄打骂，重则伤残，但是父母却告诉他要认命，兄弟告诉他要忍耐。

但他是个不服管的，有时甚至怀疑，人的分三六九等吗？

他时常自问：

“难道我生来就是当牛做马？”

问完他就自嘲的笑了。

是啊！他何以自比牛马，牛马吃的东西都比他不知好了多少！
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，直到有一天他在外面干活时，学到了新的知识，他读书少，不晓得什么大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