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，杨建国自己也是三河县的人，他深爱着这片土地，这个小县里面，有他的同学、朋友、亲戚、同事、熟人、网友甚至仇人。

如果污染持续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扩散到更广的范围，到时候整个三河县甚至附近地区的地下水都要被污染了，那么杨建国所有人识的和不认识的人的健康，都要受到威胁。

所以，这完全不是谁的面子问题，也不是几条烟和几瓶酒可以让他改变决心的。

这个时候，难听的话，就只能让朱顺意来说。

论资历，老朱也是很多年的正科级领导了，正好对上马主任。

“是啊，朱局长，你们工业局在建国局长的领导下，对于全县的工业企业都是关爱有加的！这一次，还要请你们一如既往地关照啊！”马主任讪讪一笑，硬着头皮，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几个信封，放在了杨建国的办公桌上面。

“收回去！老领导，你这是在害我啊！赶紧收回去！”杨建国头皮发麻，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装作看天花板了。

“建国局长，这个事情我用人格担保，源达纸业会马上更新环保设备！达到省里的要求，但是这两天能不能先缓一缓？毕竟企业经营也有难处啊！”马主任一脸为难地说道。

杨建国站起身来，将几个信封重新塞进了马主任的手中，然后说道：“先把这个收起来，我们再慢慢聊！”

朱局长冷笑着看着马主任：“老马，建国局长才二十多岁，你想要毁了他的前程吗？你这里多少钱？能买来副处级领导岗位？正处级岗位？我看你啊！建国局长叫你一声老领导，那是人家讲感情！你不要自己不知道好歹！”

朱顺意这个时候就完全没有顾忌马主任的面子了。

杨建国既然让他坐在这间办公室，跟他一起面对马主任和蓝武，目的就是让他来说拒绝的话。

为了感激杨建国对自己儿子的帮助和提携，朱顺意毫不犹豫地地唱起了白脸。

哪怕是因此得罪了马主任，他也在所不惜。

其实，一点也不难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