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啸的风声里，鹿不二开着车的手都微微颤动了一下，因为他很早之前就有过猜测，所谓的五大天神站点实际上是五座囚禁祂们的监狱，但却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能力困住这些远古的神明。

但如果是生命之树，那么这的确就变得合理了。

“难怪欧洛拉科技当年要唤醒生命之树。”

陈璟美眸里闪过一丝恍然，呢喃自语道：“如果欧洛拉科技不是确信生命之树跟五大天神是死敌，不可能冒险这么做。”

这一切都串起来了，唯一的问题在于没人知道所谓的生命之树是什么，看起来跟天神文明脱离不了关系，但又有着巨大的差别。

生命之树的意志体现是神圣智体。

祂是否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。

祂又为何会选择帮助人类。

祂为何要囚禁五大天神。

一切都是谜。

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或许都会好奇，曾经改变了世界的生命之树到底是什么东西，祂又蕴藏着怎样的奥秘。

但这个问题很少有人回答。

就好像很多年前鹿不二上计算机课学二进制，老师就会告诉他零和一就能代表计算机语言，但却不会告诉他具体的原理。

因为老师认为他知道了也没用，能应付过考试就好了，后来还是他自己去网上查，才知道原来所谓的零和一代表了通电信号，由此经过不同的排列组成了一个指令的集合，从而传递信息。

同理在进化者的领域里，大家也只会告诉你生命之树改变了世界，至于祂到底是個怎样的存在，没人能解释得了。

至高联邦的高层们一定知道这个秘密。

原融，周著，彭献之……

但他们绝不会对外透露。

“我大概明白了，康斯坦丁是在成为神圣君主以后，得到了生命之树的力量，这才能够找到那个坐标。这就能很好的解释，为什么康斯坦丁当年找不到那个坐标，却在加冕君主以后成功找到了。”

陈璟若有所思，转而盯着后车座上的女人，认真询问道：“师姐，你还没有告诉我，为什么第二元首会仇恨至高联邦。”

穆琤有点破防：“你们当我是百度么？我也只不过是一个神使，区区第五威严界，怎么可能知道这些？但我倒是听老师无意中念叨过，她认为前两代的神圣君主都是圣人。明知道要背负诅咒，却毅然决然加冕了君主。哪怕是我们异端分子，对那两位君主也倍感敬意。而老师之所以选择叛逃，似乎是因为她觉得，她的兄长有了其他的可能性，但最终这个可能性却被抹杀了。”

陈璟深入思考了一下，传说中的神圣君主的确是有点古怪，明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青史留名，但在晚年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，他们在临近生命尽头的时候总是会选择前往北极，悄无声息地陨落。

“听起来有点晚年不祥的意思。”

她扭头说道：“你还打算加冕神圣君主么？”

鹿不二耸了耸肩：“现在问这个问题有点早了吧？其实听起来倒不像是加冕神圣君主就会晚年不详，而是只要成为了最强就会不详。听起来怪邪门的，但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事。”

毕竟就连他早年生的病，最后都被证实是神明的核心在作祟，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世上的一切现象都是可以解释得通的。

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神圣君主，可别忘了让人给你写一本自传。到时候你的这段经历里，就会出现我的名字。虽然我未必能看到你加冕的那一天，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就会知道，有一个叫陈璟的坏女人喜欢过伱，而且还当过你的情人。”陈璟想到了这里，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甜美的意味，似乎真的很开心。

“什么？那不成了我自己找人挖我的黑料？”

鹿不二瞪眼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你不觉得很浪漫么？”

“我不觉得，而且你的名誉也受到了影响。”

“我不觉得当情人有什么丢人的，毕竟我只是晚来了一步……不，晚来了很多步，错过了你好多好多的人生。如果我早点遇到你，如果我们是生在同一个时代的人，我才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。”

“然后在我吃不起饭的时候请我吃饭么？”

鹿不二表面不为所动，心中却微微一动，原来这个坏女人真的想过跟他出生在同一个时代，用她的方式介入他的生活。

“吃饭有什么意思啊。”

陈璟凑到了他的身边，深红的发丝渐渐迷离了眼眸，娇嫩的唇间呼出温热的气息，有意无意地撩拨：“看看我就好了呀。”

“看你有什么用？”

鹿不二板着脸。

“秀色可餐啊。”

陈璟眨动着美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