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创生仪式,逆天改命

净土边缘 海棠灯 2822 字 1个月前

回荡在天空中。

这一刻,青铜战机里的黑衣人们都陷入了沉默,本该是个小孩子在无能狂怒时放出的狠话,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,因为他们不得不承认,一旦对方成长起来,会是个很棘手的对手。

你看着他。

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龙氏姐弟。

甚至这少年还比当年的他们更强。

“听懂了么?”

鹿不二深深吸了一口烟,果然还是不习惯这呛人的味道,他随手把燃烧的烟丢在风里,狂风吹乱了他的额发,那双泛着暴怒金色的眼瞳,仿佛倒映着血和火:“我们……不死不休。”

青铜战机在轰鸣声中远去。

只留下山巅的少年,孤独地站在世界的最高处。

但那背影却如此挺拔。

像是一把极尽锋利的刀,嵌进了天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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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明离去以后,圣山似乎再次异动起来。

像是濒临崩塌。

摇摇欲坠。

鹿不二盯着天空看了很久,把打火机和烟盒收了起来,近距离观望着山顶那座坍塌坠落的钢铁莲花,一直以来他都很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如今近距离的观摩终于看清楚了它的全貌。

这竟然是一个……飞行器。

对,就是一个飞行器。

但却并非全然由金属打造。

而是一种血肉和钢铁结合起来的,极特殊的植物。

这就是所谓的创生母巢,在祂具备神明之力的时候,祂被称之为是第五尊伟大的天神,实际上祂只是用来孕育真神的摇篮罢了,如今那尊神已经离开了,祂也就没有什么用了。

钢铁的莲花上遍布如黑色火焰般的咒文,果然就是起源之咒的样子,神之前就是通过降下这种诅咒,来转化自己的信徒。

这个巨大的莲花是有门的。

就是那种古朴的青铜门,却泛着繁复的纹路,隐约流淌着汹涌的投影,倒映出了少年的样子,似乎是在识别他的样子。

真是古怪。

分明如此古老的存在。

却又有种来自未来的科技感。

“看到青铜门上的缺口了么?”

青铜镜里响起了梅丹佐的声音:“这枚青铜镜就是开门的钥匙,打开这扇门里面就会有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
那扇古朴的大门上果然有一个缺口。

恰好对应青铜镜的形状。

“想要我取得不死之术是假,把你放出来才是真吧?很多人说你有蛊惑人心的能力,我还以为是什么妖法呢,原来只是你太懂得让人无法拒绝伱的要求了。”事到如今鹿不二也不在乎了,他拿出了青铜镜,对准了门上的缺口,轻轻按了禁区。

“检测到古之秘钥,永恒圣殿大门打开!”

“封印解除!”

这座钢铁的莲花,竟然响起了冰冷的机械音。

伴随着大门在轰鸣中打开。

圣山的真相终于在他的眼前浮现!

这一刻,即便鹿不二已经心如止水,但他还是难以自主的颤栗起来,因为眼前这出现的一切都过于荒诞。

甚至让他有点无法接受。

这座钢铁莲花本就巨大。

内部的空间更是大到令人叹为观止。

遍地都是森然的枯骨。

不知道死了多少年。

骨骼却晶莹如玉,堆积成山。

粗糙的岩石墙壁,覆盖着已经枯死的血肉,古朴的青铜台面上隐约亮着投影的光,汹涌的数据如海潮般呼啸而过,古奥神秘的符号不属于地球上任何一个已知的文明。

分明是岩石的墙壁,却能亮起无数道灯光,千丝万缕的光芒交织在一起,竟然汇聚成了漫天星辰的样子。

仿佛这座钢铁铸就的莲花,本该飞往星辰大海。

而在黑暗的深处,隐约有青铜铸就的培养皿,枯萎的骨骼就像是天使的尸骸一样,浸泡在殷红的血液里面。

触目惊心。

而在这座莲花的最深处,竟然是一株镶嵌在岩壁里的金色植物根茎,千丝万缕的延伸到空中,簇拥着一具石化的躯体。

那尊石化的躯体是如此的尊贵雍容,保持着一个庄严肃穆的手势,只见祂双手的中指和拇指捻在一起,左右手相互并拢。

如此的庄严神圣。

枯死的金色茎叶就像是摇篮一般,以供那具已然石化的躯体沉睡,隐约还能看到一丝丝浓稠的暗质淋漓下来,勾勒成了一道道黑色火焰般的咒文,转瞬间却又湮灭在了虚空里。

这里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祭坛,金色的植物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异香,隐约却能感知到浓郁的暗质气息。

而祭坛前,陈放着一座座古朴的黄金棺椁。

棺中空无一人。

“梅丹佐。”

鹿不二轻声说道:“不死之术在哪里?”

他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空间里。

回声无休无止。

只见那株金色的根茎里,竟然隐约浮现出了一道模糊的人影,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笑意:“你所见到的,就是所谓的不死之术。凌驾于四大天神之上的起源之神,旧时代的先贤称之为大源。大源用来补完自身的创生仪式,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不死术。”

“这株金色的植物,就是世上最高级的进化链的暗质凝聚而成。如你所见,所谓的创生仪式就是神明赐下起源之咒,以我作为中枢渠道的祭品,把咒缚的力量扩散出去,以此来转化属于祂的信徒。起死回生,不过是陷阱里的诱饵,却又让人无法拒绝。这本质上,就是神明补完自己而创造的……骗局而已。”

他轻笑道:“从古至今,不乏有能人能够进入圣山,甚至踏入这座永恒圣殿的大门,但最终都成为了神明的祭品,死在了这里。只不过我比较幸运,也比较强大,坚持到了现在。”

鹿不二站在这株已然枯死的金色根茎面前,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,心里最后的那点希望也破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