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男狠狠一咬牙,举起长刀,刀尖直指身着银甲的长孙浚,朗声道:
“诸位兄弟,咱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。”
“为了家中亲眷的安危,也为了孩子们,不再走咱们的老路,咱们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这个银甲将军。”
此话一出,刺客们犹如被注入了一支强心剂,心底刚刚萌生出的退意,瞬间消散。
他们互相对视一眼,皆从同伴眼里看到了坚定与决绝,之后,他们纷纷转身,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长孙浚。
人群中不知是谁,喊了一声杀,紧接着他们一个个挥舞着兵刃,如飞蛾扑火一般,不要命地朝长孙浚扑杀而去。
与此同时,长孙浚看着如同饿狼一样,扑杀而来的刺客,一股寒意骤然从脚底板升起直冲脑门。
另一边,血刃还没从巡街武侯带给他的欣喜中回过神来,便听到了身后震耳欲聋的喊杀声。
他猛地转过身,待他看清身后场景时,整个人目眦欲裂,声音泣血道:
“三郎...小心...”
刀疤男子一个闪身,跃到血刃近前,狠狠便是一刀。
“你休想过去...”
......
两刻钟后,鲜血狂飙的血刃,将一名老者拖拽到了坊门口。
他指着地上身中数刀,胸前插着一柄利刃,在早已昏迷的长孙浚面前,状若疯狂地嘶吼道:
“快给三郎疗伤,若是三郎有什么闪失,某家活剐了你。”
老者闻言打了个冷颤,他跌跌撞撞地上前,噗通一声,跪倒在地,双手颤抖地开始检查长孙浚的伤势。
周围的武侯,以及长孙府闻讯赶来的下人,站在周围,一个个神情紧张,大气也不敢出,生怕打扰到了看病的老者。
少顷。
老医师颤抖地收回双手,转过身,以头杵地,哆哆嗦嗦地说道:
“三郎伤势太重,老朽已无力回天,还望薛管事,看在老朽为府上效力多年的份上,原谅老朽...”
长孙府上的下人们闻言,一个个面如土色,如丧考批。
血刃瞳孔微缩,气血上涌,他探手抓住老者的前襟,一把将他拽了起来,同时,将那柄饮血的短刀,抵在老者的脖颈上,声音冰寒刺骨,犹如来自幽冥地府。
“你信不信,我现在就活剐了你?”
言语间,冰冷的刀锋往下压了压,老者的脖颈,瞬间被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