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奇英,似乎也入了伙……”
喃喃着,取出一封来自北境的折子,是极云关近期的军事调令图。
这些时间,唐奇英派出侦骑的频率高的离谱,似在防备着什么。
承光帝觉得,这些事情多半也与那苏瑾脱不开关系。
此刻嘴角,却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。
再取出两封密折,朱批于其中一封上一勾,允许了新镇正北草原边境主帅柯川宁的增兵折子。
“古匈奴或有异心,那么北虏呢?
这两个蛮国,会不会已经私下达成了联盟,想合起伙来,再从我大齐身上割块肉?”
朱批落定,殷红如血。
而另一个折子,却落下一行小楷。
字迹娟秀,又含着锋锐钩芒,承光帝写的一手好字。
却否了唐奇英请求增兵的折子。
“极云关兵将不多,此镇城池阵法也许许久不曾修缮,补充。
若北虏真发兵了,该是抵挡不住多久。
极云关背后,是金宵城,此城坚固,繁华。
却不适合屯兵,也无精锐城防军。
再往后,便是北境三州,六府平原了,相对贫瘠,税收也不多。
这些地界可做缓冲,北虏如果真要动兵,那抵挡住他们兵势之处,便该是……”
这一刻,承光帝将大齐疆界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。
嘴角上扬。
“宣州!此州非同小可,涉及数个世家的根本利益,想守住这里,朕都不用怎么操心,自有人着急拼命!
如此一来,朕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折州,与其背后的北境三州六府了。
这样,倒也值!”
非是大齐无能人。
也非是承光帝愚蠢。
而是当掌权者对矛盾的主次分辨,出现了某种病态扭曲之时。
当他们认为的主要矛盾,凌驾于国土、民生乃至国威之上时。
便会做出许多在外人看来无比愚蠢,乃至不可理喻的行为。
故而,两封折子,别得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批复。
“莫奴!你不妨猜猜!若北虏真动兵了,那北境的某些势力又该如何抉择呢?
是誓死不背叛我大齐,与其硬拼,最终因孤立无援以身殉国?
还是要做出背叛君父,投靠异族随军南下之事?
这,可是叛国啊!
叛国!可是重罪!是没人能保得了的大罪!
莫奴!你说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