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刘海萍的妆快要画完了,童寒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,于是装作散步一般,朝屏风处走去。
距离屏风约莫两米的距离有扇窗,不过此刻是关着的,上面还贴着白色的囍字,囍字不偏不倚,刚好贴在窗户的缝隙上,将窗封死。
来到窗边,余光透过屏风与墙壁间的缝隙,她看到了,在屏风后面矗立着一个大衣柜。
衣柜通体漆黑,高度一個人站进去都没问题,而且很宽,童寒的第一感觉竟然是这不像衣柜,倒像是具棺材。
而且在衣柜中间还挂着一把看着就很结实的铜锁。
这衣柜是锁着的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忽然间,一阵冰冷的嗓音在房间内炸响,管家老女人没回头,通过镜子反射,一双泛着怨毒的眼睛此刻正死盯着童寒。
“我在问你话,你在看什么?!”管家老女人的声线越来越高,声音也越来越尖锐。
“屋里闷,我来窗户这边透透气。”童寒声音一点也不虚,甚至透过镜子与管家老女人对视,“还有,我提醒你一点,我们虽然是逃灾过来的,但也是你们杜家族长还有族长夫人请进门的客人,你一个下人,就这么对主家的客人说话吗?”
“我们是在帮你们全村人的忙,救你们的命,救你们家小姐的命,你要是不欢迎我们,就叫杜族长或是族长夫人赶我们走,不然的话就把嘴给我闭上。”
童寒这些话一点面子也没给管家老女人留,听得米抒刘海萍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,大气都不敢出,刘海萍的感觉更为直接,她注意到身旁的管家老女人被气的浑身发抖,那颗脑袋以一种很古怪的频率颤抖着。
不知道为什么,刘海萍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,好像管家这颗脑袋下一秒就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