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消息,郑蘷还真不知道,他闻言有些愕然的看了看杜谦,喃喃道:“武大将军,还是陛下的叔叔辈,也是陛下最信得过的宗室…”
杜谦叹气道:“没办法,那样一场大败,如果不是宗室的身份,恐怕已经死好几回了。”
“现在,朝局动荡啊,连太子殿下都有些自身难保,各地狼烟四起,陛下…”
“心里恼火得很。”
杜谦敬了郑蘷一杯酒,默默说道:“恐怕现在京城里,最听不得的,就是一个“败”字了。”
郑蘷跟杜谦喝了一杯酒,一杯酒下肚之后,他才猛地反应了过来,扭头看了看杜谦,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。
杜谦见他这个模样,有些好奇,忙问道:“府公这是怎么了?”
见郑蘷不答,杜谦也明白了,笑着说道:“府公误会了,我是说中原战场,婺州的贼人才多少人?下官已经跟李司马沟通过了,我们越州的兵愿意倾巢而出,相帮府公。”
“府公指挥平叛,相信很快就可以平定婺州的动乱,到时候上报朝廷,府公不但可以抵消先前裘典之乱的错处,说不定还能因此立下大功。”
“陛下若是高兴了,调府公进京做宰相,也不是不可能,毕竟现在,朝廷正缺会知兵的宰相。”
郑蘷仰头喝了口酒,扭头看向杜谦,深呼吸了一口气:“贤侄刚才说,越州愿意主攻了?”
“是愿意出动所有的人手。”
杜谦笑着说道:“至于主攻或者不主攻,还不是看府公您的安排?”
“不过…”
杜谦左右看了看,在郑蘷耳边低声道:“李昭那个人,仗着是苏大将军麾下出身,向来有些骄横,不怎么把下官看在眼里,府公…”
“他是咱们江东,唯一一个不算是江东官员的官员,他是苏大将军麾下出身,又是他主动请战,下官想…”
“这是府公您的一个机会。”
“赢了,自然全是府公的功劳,若是败了,嘿…”
“到时候,下官可以为府公作证,这事是他李昭目无上官,仗着手底下有兵,主动求战。”
“所有的罪过,都可以推到李昭的头上,且不说苏大将军现在自身难保,管不了他,即便苏大将军过问此事,也无话可说!”
杜谦冷笑道:“真要是败了,看他李昭,还有没有今日的张狂!”
郑蘷闻言,眼睛一亮,他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,伸手拍了拍杜谦的肩膀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“在京城的时候,就听人说贤侄是杜家麒麟儿,今日老夫总算是见识到了!”
“来。”
他举起酒杯,笑着说道:“老夫敬麒麟儿一杯!”
杜谦两只手端起酒杯,呵呵一笑。
“愧不敢当,愧不敢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