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十三日。
河南总兵陈永福、开封城守副将王应允率领四千官军,前往怀庆府围剿贼匪。
可当二人率领兵马刚进入怀庆府时,却突然收到河南巡抚高名衡的传信。
信中所言,在汝州境内的伊阳城,也发生了贼匪袭击福王府田庄之事,高名衡要求二人分出部分兵马,前往汝州伊阳围剿贼匪。
二人经过一番商议后,决定由王应允率领一千五百兵马,前往汝州伊阳城围剿贼匪。
然而。
刚等陈永福与王应允分兵后没多久,高名衡又一次派人传信,南阳府南召城也发生了贼匪袭击福王府田庄之事,要求二人立即派兵前去围剿。
陈永福与王应允无奈,只得各自派出了五百官军,由一名游击将军亲自率领,前去南阳府南召城围剿贼匪。
连续多次分兵之后,使得官军的实力也分散开来。
这对于此次的围剿贼匪来说,是非常的不利。
........
十二月十五日。
怀庆府,武陟。
莲花池镇,葛家村。
一百多名骑着战马的‘贼匪’,突然如旋风般的冲进了村子内。
在百姓们惊慌逃跑的大喊声中,‘贼匪’们直奔村子内最大的宅子而去。
片刻后,一百多名‘贼匪’团团围住了这座宅子。
望着紧闭的宅子大门,‘贼匪’头领当即大手一挥,高声道:“来人,给我将大门炸开。”
“是,连长!”
身旁的两名‘贼匪’连忙应是。
很快的,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,宅子的大门被炸的四分五裂,碎木横飞。
躲藏在大门后的数名家丁仆人,也被炸的惨叫连连,鲜血横流。
“给我冲进去,不要放跑任何一个人。”
“活捉了朱扒皮,给百姓们报仇。”
“冲进去,敢有反抗者,直接杀无赦。”
“......”
在‘贼匪’头领的大吼声中,数十名‘贼匪’凶神恶煞的冲进了宅子内。
一刻多钟后。
没有逃过一劫的福王府田庄管事朱扒皮,被两名‘贼匪’拖到了‘贼匪’头领的面前。
“连长,我们把朱扒皮抓来了。”一名‘贼匪’指着瘫软在地的朱扒皮道。
看着瑟瑟发抖、满脸惊恐的朱扒皮,‘贼匪’头领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。
“朱扒皮,真不愧这个名字的称呼啊!欺压佃户,强抢民女,逼死交不上粮税的百姓,简直是无恶不作,丧尽天良。”
“像你这等人渣,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。”
“来人,将这朱扒皮拖下去乱棍打死。”
没有直接枪决,而是用乱棍打死的方式,更能为百姓们报仇。
“不要,贼匪爷爷饶命啊!”
“饶命啊!求贼匪爷爷饶小人一命。”
“不要杀我,我不想死啊!”
“......”
朱扒皮满脸惊恐的跪地求饶,哭喊连连。
两名‘贼匪’丝毫没有理会,当即将朱扒皮拖了下去。
正在这时,一名骑兵突然从村子外急匆匆的奔来。
“报!连长,村子东面十里外发现官军踪迹,人数约有五百人左右。”报信的骑兵快速奔来‘贼匪’头领的面前,大声的喊道。
“官军?五百人?”
“怎么会有官军出现?不是说怀庆府的官军不会出动吗?”
‘贼匪’头领皱了皱眉,脸上满是疑惑之色。
在他率领兵马来怀庆府之前,上官就曾经说过,怀庆府的官军根本不会出动,可以任凭他们在怀庆府肆虐,一定要把福王府田庄的粮食与田地,全部分给百姓。
可是现在,竟然有官军出现。
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?
难道说,这些官军不是怀庆府的,而是其他州府的官军?
‘贼匪’头领细想了片刻后,越发觉得那五百官军是其他州府的兵马。
毕竟,他的上官都已经说过,怀庆府的官军不会出动。
“立即召集所有骑兵,随我击溃那五百官军。”
既然已经猜测出那五百官军是其他州府的,那贼匪头领也就不再客气,当即召集骑兵,准备击溃那五百官军。
“连长,这朱扒皮怎么办?是否还要乱棍打死?”两名拖着朱扒皮的‘贼匪’问道。
“先不用乱棍打死,绑起来再说。待击溃了那五百官军,再来处置这朱扒皮。”‘贼匪’头领吩咐道。
“是,连长。”
两名‘贼匪’低首应是。
........
半刻钟后。
一百多名‘贼匪’骑兵纵马离去,向着村子东面的十里外奔去。
十里的距离,以战马小跑的速度,也就是一刻多钟的时间。
在一阵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中,五百官军也注意到了骑兵的到来。
“列阵,快列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