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听着耳边一声高过一声的吵闹声,楚泽后悔了。
他不应该这么自信。
在来之前,至少应该带点棉花的。
至少他的耳朵不至于这么受罪。
楚泽头疼地揉着太阳穴:“好了!都别吵了!”头都快给他吵炸了。
“所以你们是不打算让喽?”他们刚停下来,楚泽看着面前的几个大婶子,拉着个脸,故意做出副威严的模样。
两个婶子比楚泽还凶。
“钱到位,咱们立刻让。”
“就是,给钱。”另外一个婶子伸出手,摊到楚泽面前。
楚泽看着这两人,目光在她们手中的刀上掠过。
他在心里啧了一声。
“两位婶子,修这水渠修着,也不光是方便旁人,也方便伱们自己。这是对大家都有利的好事,又何必死卡着不放呢。”楚泽压下心头的无奈,试图晓之以理,说动两人。
但这两人,一个比一个油盐不进。
不管楚泽怎么说,她们都听不进去。
甚至都不跟楚泽搭话,非要说时,就一句话:给钱。
楚泽叭叭说了口都冒烟了,这两人依旧不为所动。
朱樉看得火大。
“照咱看,直接将他们抓进牢里,让她们去吃几天牢饭,咱就不信,她们还能这么嘴硬。”
这话都不用楚泽说什么,朱棣便否决了。
“不行,这田是她们的,所需要占据的地方也在之前的计划之外。如果咱将她们送进大牢,那与抢地有什么区别?到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本来他们做这事,是利国利民的好事。
要是因为这两个人,而让他们背上骂名,那多不合算?
他们得想其他的法子。
楚泽摸着下巴,他沉吟了片刻,招手将刘境叫到身边:“咱问你,这两户人家,你们都去过了对吧?”
“对,都去过好几次。”不止刘境去过,孙正德也去过。
单独的、一起的,都去过。
无一例外,全部无功而返。
楚泽又问:“那你们对他们家的情况,应该都比较了解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