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尹球拿出一张布帛。
“新召公姬曲齿薨了!”
姬宫湦却毫无意外。
姬曲齿本就是病秧子,今早突然痊愈,肯定是回光返照之象。
离开召公府邸时,姬宫湦内心便开始猜测。
姬曲齿已然油尽灯枯,究竟能否活到召公虎丧礼结束。
结果,却是不到一整日。
“新召公姬曲齿薨了,与司徒有何干系?”
司徒尹球泣声道:“其薨之时,臣正在现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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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非,司徒杀了他?”
“臣冤枉啊!”
就在一个时辰前,司徒尹球前去吊唁。
本想顺势商量灵俑殉葬之事,刚走进灵堂,意外便发生了。
姬曲齿本想起身相迎,却突然大口呕血。
家眷顿时乱作一团。
待府邸医师匆忙赶到,姬曲齿早已气绝身亡。
司徒尹球全程旁观,见众人皆尽悲恸,心神一时错乱,竟忍不住低声置喙。
“悲呼!召国连薨二君,此乃亡国之征兆也。”
结果,被一旁奴仆听到。
召公府邸众人顿时群情激奋,纷纷指责司徒尹球出言不逊。
若司徒尹球服软,此事倒还有转圜之地。
偏偏司徒尹球有点球。
其本与公子田交好,姬曲齿薨后,公子田便是新召公。
对于眼前这群失势者,自然是无所顾忌。
非但不认错,反而大放厥词,直言公子田会将他们悉数处死。
姬宫湦听到此处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司徒所言,亦是事实。”
司徒尹球道:“臣刚说,他们便围殴臣,并直呼是臣为恶贼,使用巫术害死新召公。”
姬宫湦稍作收敛:“司徒竟能逃脱,堪比虎贲甲士也。”
司徒尹球哭诉:“乃是家奴拼死相护,臣方才得以逃脱,暂时保住性命。”
姬宫湦道:“这便是司徒殿外击鼓之缘由?”
司徒尹球忙道:“臣已仓皇出逃,其等竟不解恨,手持戈矛追杀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