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星松了一口气,不是烫水,没造成实质伤害,至少不用无期徒刑了。

她到底是无路可走了,比划着手问谢新延:【我想离婚争抚养权,你能帮我打官司吗?】

谢新延问:【可以,你老公什么情况?】

江晚星在笔记本上写下“叶慕承”三个字。

谢新延看了,眉头一皱,自言自语道:“同名同姓?”

江晚星摇头。

谢新延难以置信:“江城叶家?”

江晚星点头。

“你就是叶家的二太太?”谢新延显然被惊住了。

“等等,我看看。”谢新延掏出手机,翻到前几天叶家出席慈善晚宴的新闻。

将眼前毫无存在感的家庭主妇跟新闻照片上的贵妇人对比起来。

叶家二太太不能说话他早有耳闻,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位。

她浑身上下透露出平易近人的氛围,跟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虽有不同。

但娴静如水的气质倒是如出一辙。

谢新延把照片双指放大,鼻子对鼻子,眼睛对眼睛,发觉五官确实一模一样之后,这才收起手机。

“你要跟叶家二少爷离婚啊?”谢新延惊讶地问。

江晚星点头。

谢新延嘶一声,倒吸一口凉气。

这是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能知道的消息吗?

江晚星补充道:【目前阶段尚且是协议离婚。】

再过段时间,就要变成即将被叶家扫地出门的“豪门弃妇”以及江家刻在耻辱柱上的“家门不幸”了。

江晚星收起本子,有些丧气地垂头。

果然,那杯茶不该泼的。

江晚星的后悔又想潮水一样将她淹没,伸出自己的手,正看反看。

是挑不出毛病的最寻常的一只手。

你说你,你怎么敢泼段如歌呢。

江晚星放下手,任它垂在身侧,像失去了骨头。

谢新延摸了摸下巴,分析道:“你婆婆人怎么样?”

江晚星摇摇头,比划道:【对别人来说是个好人,对我而言,不算是。她也不支持我带走我女儿。】

谢新延点头:“那还有人站在你这边吗?你娘家人呢?”

娘家?

马上就要成为仇家了。

江晚星接着摇头,她觉得自己的头是个拨浪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