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八子道:“恭喜恭喜啊!”
韩美人和芈七子也走出承元殿,韩美人赌气道:“大王此前是如此欣赏韩非的才华,若得见死而无憾,后来也因为一点疑心就赐毒酒。齐夫人初入秦时你我都看见她那么得宠,现在不还是被大王所弃,在他心里宠臣和宠妃,有什么区别呢?都比不上他自己的王权!”
王良人忙捂了她的嘴:“美人,这话可不能说啊!”
靳八子叹道:“真替齐夫人和黄美人不值,你们说,会不会真如那传言所说?”
芈七子急道:“公子扶苏和如华当时都在场,是不是这样他们肯定知道啊,你们就别乱猜了。”
魏长使凑过来小声道:“我问过如华,那死丫头什么也不肯说,所以我才更好奇这个传言就怕齐夫人是因为这个才被王上禁足的。”
王良人赶紧制止她道:“别说了,还嫌得王后不够生气嘛!当心再被人传到王后那里,她必饶不了你!”
魏长使赶紧捂住嘴,摇摇头道:“不说了,再不说了。”
青天丽日之季,越靠近章台殿,初宁越感到阵阵透骨奇寒。这里是秦国的权利中心,下到一个人,上到一个国家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大殿里的一人手中。小时候,初宁一点也不害怕这里,她和成蛟还常常带着嬴政来这里捉迷藏。待嬴政即位为王,她更是可以随意出入这里,觉得宫中没人比她更自由自在。
如今才看清这自由不过一叶障目。
初宁步入章台殿,嬴政没有抬头,淡然道:“你若是要问齐夫人,就不必问了,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初宁定定愣在原地,“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。”
嬴政冷哼一声,抬首打量站在殿中的初宁,挑眉一笑道:“你想说你见她时,她还好好的,怎么我去她就疯了,是吧?
初宁凝望着他,秀美轻拧,解释道:“不是,我是怕她还是没想明白,你们两个又都一时冲动......”
嬴政开口打断她的话,径自说道:“不必再说了,你也知我为什么要她入宫,现在她这样发疯言语无状,也是没用。”
初宁心中泛起几分悲哀,不甘心地问道:“那要是齐国问起她的近况怎么说?”
嬴政从容不迫道:“就说她受到惊吓,一蹶不振,怕是不中用了。”
初宁倍感悲哀,“竟至于此?要不我再派医师们去看看。”
嬴政盯着她,默然片刻道:“这件事你不必再管,我已经安排医师院去处理。”
如此,初宁也不得出入兴阳殿,只得吩咐永巷不能亏待齐夫人,吃穿用度皆和从前一样。她心中还是疑惑,就召来夏无且询问齐夫人的身体状况。夏无且亦无能无力,回话此事大王已交代孙得力全权负责,旁人都不能插手。
初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便到华阳宫问安。
华阳祖太后道:“孙得力已向我请命,他下月便告老还乡。如此你就该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
初宁大惊失色,顿时了然,齐夫人是活不过下月了,心中尽是悲凉和惋惜,她愣愣道: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至于如此狠心绝情吗?”
“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