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咱们能说人话吗?”
见魏枫语卖关子,肖雨多少有些不耐烦。但对方尊贵的身份在此,她也不好说的太难听。
而魏枫语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,悄然松了一口气之后,开始在回廊里踱步了起来:
“我说有,是因为天亮了,魇妖也需要休息,节约他仅有的那一点力量。我们姑且还有一些时间恢复体力,想一下还有什么遗言可以留给重要的人。”
“那……没有呢?”肖雨再次问道。
身形下意识躲着魏枫语,始终保持着警惕。
“我说没有,是因为接下来的三天里,无论如何都要有人死在这里。因为平复魇妖之祭的唯一办法,目前只有一个,那便是活生生的祭品。我们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,真的到了那个时候,该活下来的那个人,是谁。”
肖雨听得入神,但话音到了这里,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,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瞬间抽走了。
她再次靠回了墙壁上,即便上面异常冰冷,却反倒可以让她稍微保持清醒。
她的眼神落在了魏成霜的身上,竟与魏枫语不约而同。
显然,他们的心中都默认选择了让魏成霜成为那个可能活下来的人。
而此刻靠在墙角正闭目的魏成霜,也同样觉察到了二人投来的目光,眼眶不禁一热,胸口起伏的同事,喉咙里咕噜噜发出了哭腔:
“二哥,师父,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,我要我们三个一起出去。一定有办法的!我的这一点伤真的不要紧,二哥你不是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吗?我们有初代妖王的霜花剑,那可是在世上存在了三十万年的宝剑,怎么会斗不过一个区区万年的魇妖?我不信!”
“还有师父,你可以在魇妖手中逃过一次,你也完好无损地回来了,你一定有办法带着我们一起逃出去的对不对!”
魏成霜有些激动,几乎是哭喊着,试图从哥哥魏枫语的眼中寻找到一丝肯定。
可事与愿违,魏枫语面上虽然没有表现怎样,可望着自己妹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歉意。
“当然,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来一起琢磨怎么才能让三个人一起活着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