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在酒的刺激下疼痛不已,阿牛不停地吸着凉气。
杨子伦从小包里拿出一根细细弯弯的针,他笑着说道:“闷墩儿,老子要用这根针给你缝伤口,你怕不怕?”
“笑话,野人哥,胡人的弯刀咱都不怕,还怕你这根细针。”
阿牛不屑地说道。
“好,阿泰,明正你们三个人把闷墩儿按住,一点都不能让他动,知道不?”
“好嘞。”
阿牛趴在地上,东方泰等三人按腿的按腿,按肩的按肩,将他牢牢按住。
“喂,你们有必要这样么。”
阿牛有些不满地说道。
杨子伦从小包里抽出一根棉线穿进针里,然后针一下穿进伤口肉里。
“妈呀……”
阿牛顿时浑身抖动,大叫起来。
“哈哈,不是没必要么,怎么连妈都喊出来了。”
东方泰等人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按紧了,拿根树枝让他咬到。”
杨子伦一边说,一边一针针穿过刀口两边翻开的肉,棉线拉拢打结。
东方泰看得目不转睛,心说这是什么医术啊?
这种刀伤,军中医官的处理都是洒上金疮药,包扎起来就完事。
野人哥这是什么操作啊?
看着小小的一根针在肉里穿来穿去,三人身上不禁也有些发冷。
缝了二十多针,伤口全部缝合,杨子伦用酒再冲洗了伤口一次,将金疮药洒上去,用新布带将伤口包扎好。
“我的妈哟……”
阿牛把树枝吐了,浑身都是冷汗,在那里哼哼唧唧。
东方泰笑着说道:“阿牛,瞧你那德性,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怕这个?”
“你娘的,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下次换你试试。”
阿牛感觉没面子,反呛了一句。
东方泰笑道:“我肯定不会喊妈。”
“那是,你只会喊甘霖娘。”
阿牛毫不客气地嘲讽道。
“……”东方泰无语。
他是闽州人,这句话是他的口头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