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屠道:‘那还等什么,走吧。’
‘不,差爷不急!’
梁川让耶律重光从柴禾屋里扯出来几个人,正是瑞进的几个‘亲戚’!
‘大人认得这几个人不!’
郑屠扫了一眼这几个人,他如何识得!
他不明白梁川的用意,但是此时冒头的人,一定有他的用意!
梁川在几个人身边转了个小圈圈,然后对着郑屠道:‘想必大人是个铁面无私的人,既然朝廷有规矩,定会按规矩按事,不会有那借公济私,挂羊头卖狗肉的肮脏事吧!’
郑屠不解梁川之意,犹豫了半天才缓缓道:‘你。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’
梁川厉声道:‘我的话很简单,朝廷有规定要我们服役,这是为官家尽忠为朝廷尽力的事,我等都是官家子民责无旁贷。但是我等虽是小老百姓,也不允许有那种借机打击报复的事存在!若是全部人都服役,那我自然也得服,没有例外,但是若是有人不服徭役,可以以绢帛银钱代替服徭役,我也绝不会傻到去吃这份苦!’
郑屠总算听明白了,瑞进若是给别人开后门,他也要走后门,一视同仁都没问题,若是别人有循私,他梁川绝不吃这哑巴亏!
郑屠哼一声道:‘瑞大人铁面无情,自然是一碗水端平。。’
郑屠话刚说出口,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好,收起自己的嘴巴,看着梁川,还有地上的人。
梁川也笑了:‘瑞大人是这样的清官,那我便放心了。好官呐,有这样的官,咱们老百姓办事就是有底气,不用担心哪天就出了什么事,更不用担心被别人穿小鞋!’
梁川朝耶律重光努了努嘴,耶律重光过去,给了瑞进的小舅子结结实实一巴掌道:‘你,自己说!’
男子刚刚在柴禾屋里被耶律重光用了几个手段折磨得泪眼汪汪,现在又当着郑屠的面被耶律重光整治,一看就知道自己没有指望了!
‘都头救我,我姐。。我姐是瑞大人的妾呐,还是都头安排的。。’
一听这话郑屠就反应过来了,嘶,这小子脸被人打歪了,以前看过,没这般獐头鼠目!
完了!
郑屠马上明白了梁川的用意!
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瑞进既然要讲规矩,那梁川就把规矩讲到底!你瑞进但凡有点出格违反底线的事,那便不要再说其他的,你自己屁股都不干净,还要别人把腚沟刷干净,凭什么?
郑屠抽出铁尺,朝着男子另一边干净的脸狠狠地煽了下去!
铁尺不愧是这些官差最称手的武器,一出手绝对血溅三尺,血肉之躯如何能挡得住这一下子!
男子脸被抽得肿得三尺高,嘴里本来都是涎血,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,想找郑屠求饶,可是没办法,郑屠就是要他闭嘴!
剩下的两个人不说肯定也是瑞进那个狗官的什么人!
梁川好手段呐,知道瑞进这个狗官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,更是没种之人,想用朝廷的手段把他弄死,他反过来,同样利用朝廷的手段来还之彼身!
再闹下去,丢人还是兴化府,这样的小手段依旧不是梁川的对手,只能收队了!
‘走!’郑屠愤恨地走了,留下梁川一行人在原地继续吃着烤鱼。
‘可惜了,还以为能活动一下筋骨!’
何保正远远地看着这帮人走去,这才敢靠近梁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