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浔缓缓站起来,穿着剪裁利整的西装,头发也是随性散乱,起身时露出腕上的黑金手表,一身的低调优雅,风华尽显。
他似乎永远都是这般,宠辱不惊。
林昊洋却被他这话说得心里咯噔一下,急忙道:“贺老师,您误会了,我怎么敢做您的主。”
“但苏衔月与任一鸣抄袭,事实很清晰。”
“就算您顾忌与盛家的关系,也不能放任他们,姑息养奸啊。”
苏衔月头都炸了。
今晚的一切完全超乎她意料之外。
“谁说我要姑息养奸了?”贺浔目光从林昊洋身上掠过,那眼神……
淡然、冷漠。
林昊洋心下骇然。
而此时,陈最已经从一侧快步进入会场,靠在贺浔耳边说了几句,他点了下头,看向任一鸣:“你刚才说,你没有机会接触到我的作品,所以不可能抄袭?”
面对贺浔,任一鸣很慌。
尤其是他此时竟缓步朝他走来。
声音徐徐温缓,却又好似暗藏锋芒,处处透着杀机。
好似,藏着暗刀。
要杀了他。
事情已发展成这样,任一鸣完全没有退路,只能点头,“您的作品,都是苏衔月偷出来给我的!”
“所以,她是主谋,你是帮凶?”
“对!”
他的回答,铿锵有劲,理直气壮!
“你先看个东西再说话。”贺浔示意,陈最立刻行动。
很快,大屏幕上的画面被一段视频取代。
背景是医院。
贺浔拎着一个公文包进了间病房,很快,任一鸣与苏衔月也进去了……
盛庭川傻了。
怎么回事?
他原本还想着,贺浔站出来肯定会帮自家师妹澄清真相,可这视频里的是什么玩意儿?
这小子跑师妹病房干什么?
很快,任一鸣离开,画面快进,很快苏衔月与贺浔陆续离开,而贺浔手中并未拎任何东西。
随后……
任一鸣的身影再度出现,在进入病房前,他还左顾右盼,鬼鬼祟祟。
后来,他快步离开。
脚步错乱,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