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想到的是,齐默竟然会如此不怕死,连谎话都懒得编一下!
“你!”
邱东山愤怒的指着齐默,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齐默却是无比平静道:“这不就是你希望听到的答案吗?得意门生死的不明不白,你这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,便希望找到这么一个莫须有的凶手,以泻心头之恨。”
“而恰好,我此前与你们便有矛盾,所以我自然便成了最有可能杀他的。”
“当然了,你的猜测也没错,人的确是我杀的。”
齐默的一字一句,几乎都在挑战着邱东山的底线。
他赤红着眼睛,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,区区一介后生,凭什么杀了人之后,还可以嚣张成这般模样!
许久,他才从嗓子里吼出几个字来:“你……你与他有何过节,为何要杀他!”
齐默反问:“我与他的过节,东山先生难道不清楚吗?是否要我帮东山先生回忆回忆,在三教论道之前,贵院对我的图谋?”
“单这一条,我杀他都不过分。”
“本来我是不想与他计较的,可在前往冥界的路上,他屡次对我出言不逊,后来路遇危险,他身为修为最高者,竟是趁着我与李青抵御那厉鬼之时,独自一人逃跑了。他屡屡如此,我实在忍无可忍,这才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。”
说完。
齐默转头看向祭酒,再一行礼,道:“祭酒大人,我都已交代清楚,还请祭酒大人定夺。”
齐默所说没有半句假话。
此时,邱东山的脸已经黑成了猪肝色,他虽不讲理,但也绝不是完全不懂道理的人,这件事归根结底,还真是他同德书院理亏。
也正如齐默所言,单是三教论道之前同德书院所为,齐默便有理由杀了廖秀德。
“一派胡言!”
邱东山猛地一挥衣袖,怒吼道:“秀德乃是我同德书院年轻一辈之中最为出彩的弟子,饱读圣贤书,又岂会这般气量狭隘,定是你坑杀了他,还在我面前颠倒是非!”
语罢,邱东山抬起右手,凝聚仙力,竟是打算当着祭酒和大先生的面直接对齐默动手!
齐默踏前一步,张开双臂,岿然不惧道:“东山先生若执意这么认为,直接动手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