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魏员外看了这些线索,可有什么想法?”
魏献忠头皮一麻,情知躲不过去了,为今之计,只能打死不认,然后尽量妥协,安抚林如海,求得一线生机。
躬身向林如海行了一礼,魏献忠硬着头皮道:
“回禀大人,小人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,况且此人不知来历,说的话也未必可信。”
林如海面无表情,继续问道:“这么说,魏员外是不想承认了?”
“这?小人不知大人此言何意。”
魏献忠面露示弱哀求之色。
“这张三所言,似有污蔑小人之意,但小人纵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做出刺杀朝廷官员的事来。”
魏献忠担心一味狡辩激怒林如海,直接跪倒在地,祈声道:
“还请大人明察,还小人一个清白,大恩大德,小人没齿难忘,日后定唯大人马首是瞻。”
“碰”
林如海重重一拍桌子,怒喝道:“大胆魏献忠,铁证如山,你竟然还敢狡辩,是怀疑我剑不利吗?”
魏献忠一看林如海无视自己同意整顿盐务的潜台词,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。
情知此事是糊弄不过去了,缓缓站起身来,直视林如海。
“大人怎可凭空污人清白,莫非是想以这莫须有的罪名,将我八大盐商统统拿下,好实现你整顿盐务的目的?”
魏献忠阴狠一笑,看向在场其他家主,对林如海道:
“只怕大人是打错了算盘,扬州若是没了八大盐商,只怕您也未必会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其他家主听闻魏献忠此言,也是心中一沉。
这魏献忠派人刺杀林如海的确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但是却不能让林如海借此机会发难。
不然今日以此为由,拿下了魏家,日后再冒出个李四王五什么的,把其他家也牵扯其中,到时候岂不是百口莫辩。
想到这里,众人看向林如海的目光,就有些不对了。
林如海面对众人阴恻恻的目光,却是丝毫不慌,面不改色道:
“此事我已上报朝廷,幕后凶手仅有魏家一家,并不牵扯其他几位员外。朝廷的意思是,若是盐务整顿到位,拿下魏家之后,魏家的盐业生意,尽可由其他几家接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