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族在南洲的势力迅猛发展,截止目前,南洲各大势力已经压不住对方。
混乱之城多次派遣使者警告水族不要越界,尝到甜头的水族压根不理会混乱之城不痛不痒的提醒,反而继续往南洲增兵,积极备战。
双方矛盾已到临界点,离开战只差一个借口。
蓝鲸王交出统帅权后,带着蓝衣来到清风山脉寻找妻子。
多番寻找无果,只能跟女儿在清风城定居。
不管清风山脉妖兽如何阻拦,他相信总有一天一家人会团聚的,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。
蓝鲸王本不相信女儿的眼睛,毕竟,他是亲眼看着妻子衣飘仙下葬的。
可清风山脉妖兽的举动,却从侧面印证了蓝衣的猜想。
虽不知道妻子为何假死,但既然做出了选择,他蓝鲸王无惧一切。
身处红尘,蓝鲸王才真正意识到底层生灵的艰辛。
虽有铁律守护,不过善良依旧被辜负,各种悲剧每日照常发生。
这不由得让蓝鲸王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。
得知女儿蓝衣修行后,蓝鲸王非常高兴,准备举全族之力培养。
蓝衣却做出了与众不同的选择,她要在红尘中磨炼自己。
出于对女儿的愧疚,蓝鲸王并未反对。
女儿从小行事有自己的想法,他愿意支持对方。
亲自感受红尘后蓝鲸王不由替女儿担忧,生怕其被红尘气息腐蚀,最终迷失本心。
……
夜晚,回到家的蓝衣见父亲一个人喝闷酒,便猜到了其心思。
蓝衣一心扑在救治伤员上,不过并未忘记修行。
因为,她在平凡琐事中看到了伟大。
小命运术本是意外所得,其蕴藏的道理浅显易懂,可要真正领悟,只靠刻苦修行根本做不到。
修行小命运术之前,蓝衣无论学识,天赋,经验都是佼佼者。
当真正修行小命运术后,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肤浅。
要想修行小命运术,除了自身条件外,更需要机缘。
而机缘这东西虚无缥缈,如若没有上苍眷顾,压根轮不到她。
迫于无奈,蓝衣只好暂时放弃修行小命运术,转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
可命运就是这般神奇,在她乐善好施的同时,机缘主动找上了她。
经过苦修,蓝衣对小命运术有了一些认知。
为不辜负上苍所赐,她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改变普通人命运身上。
因为,只有打好基础才有可能触摸到修士的命运。
面对香气扑鼻的美食,蓝鲸王妥协了。
虽对蓝衣的做法有些担忧,他却不会出手干涉,这是一个父亲的偏爱。
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,你一个人在清风城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蓝衣夹菜的玉手微微一顿,神情纠结。
“无法挽回了吗?”
女儿柔软的声音令蓝鲸王心碎,可他有自己的使命。
既然天涯海阁做出了决定,他只能听令行事。
两人就这样在月光下饮酒,午夜的钟声响起,谁也不愿散去。
……
奢华幽冥宫内传出靡靡之音,今日是幽冥殿新任殿主继承传承的日子,胜利者们已准备好彻夜狂欢。
风姿绰约的舞姬在血水中翩翩起舞,胜利者在大殿上欢呼雀跃,失败者的头颅被做成了长明灯,用来警告挑战者。
王座上,幽冥殿殿主望着不和谐的场面,瞳孔呆滞。
见惯了这种场景,他早已变得麻木不仁。
他想过改变这种局面,可当登临王座后,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。
这是数千年来不变的传统,即便他贵为殿主也无法更改。
众长老对殿主的想法心知肚明,不过大家并不在意。
幽冥殿真正权利掌握在他们手中,殿主态度无关紧要,流水的殿主,铁打的长老这句谚语并非谬言。
从心底讲众长老对尘戈不满意,可对方是堂堂正正夺得殿主之位的,大家也不好说什么。
不成想其在典礼前居然胁迫诸强,这让众长老很难堪。
因此,才有了今日特殊宴会。
尘戈并不在乎殿主之位,争夺殿主之位就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姐姐。
他不相信冷面热心的姐姐陨落了,他一定要找到她。
找遍永恒森林,尘戈也没有发现尘缘踪迹。
为此不得不潜心修行,谋夺殿主之位。
虽实现了初衷,不过依旧没有找到姐姐的足迹。
他明白一定是有人抹除了姐姐存在过的痕迹,为此,他决定试探一番。
没想到众长老反抗如此激烈,居然拿失败者的鲜血堵嘴,这让尘戈很是自责。
因心怀愧疚,尘戈只能冷脸表示抗议。
他知这样做没有意义,却也没有其它办法。
“殿主,大长老有请。”
接过玉简,尘戈眼底闪过精光。
终于到这一刻了,他想看看幽冥殿幕后老狐狸究竟打什么算盘。
……
清幽雅致的庭院内,老人正在湖边钓鱼。
若非早知对方身份,尘戈定然以为老者是良善之人。
小主,
见老人半天不说话,尘戈不由紧张了几分。
他虽是幽冥殿殿主,可幽冥殿权利掌控在老人手中,再者对方修为远超自己。
如若真正打起来,他远不是大长老敌手。
“还不赶紧给殿主准备钓竿,难道这点小事还需要我再三提醒?”
两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手握钓竿对着湖面发呆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夕阳落山,尘戈还是妥协了。
他为人做事向来快人快语,不想跟大长老玩心眼。
尘戈愤怒的嚎叫声响彻安宁小院,可大长老自始至终都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,反而鼓励尘戈继续说下去。
口干舌燥的尘戈默然不语,他知道自己不能越界,否则真就找不到姐姐的踪迹了。
躺椅上的大长老舒展了下身子,随即又躺回去了。
“尘戈,你是聪明人,既然猜到了结局,为何还要来见我?”
深深吸了口气,尘戈早已猜到此次交流可能一无所获。
可他始终心怀希望,不想草草结束。
期间多次试探,可大长老始终一言不发。
两人手握钓竿静静坐着,这一坐就是大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