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，要是耐不住好奇推衍夜羽来历，定会被暗灵追杀。

按理来说铁律已消散，自己也能恢复以往修为。

可这方空间规则之力十分古怪，尝试了许久，这才堪堪恢复到神境巅峰修为，要想更进一步短时间内做不到。

即便洞悉天地奥秘，却依旧无法破开规则锁链。

也许只有诞生圣境强者，天地奥秘才会浮现。

老赵头替那些野心家感到悲哀，数千年布局，终于驱散悬挂头顶的铁律。

本以为可以为所欲为，到头来却发现不占任何优势，估计自杀的心都有了。

老赵头不清楚造成这一切的缘由，不知这方天地规则为何变得如此古怪，但想来这一切定然跟秦无念脱不了关系。

老赵头跟秦无念有过接触，可他从始至终未能看透秦无念。

他推衍过秦无念的未来，为此差点丢掉半条性命，这也是多年来躲避天外古族的重要原因。

他已无足够寿元进行占卜，如若被那些古族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，定会对自己下手。

即便他对夜羽无比好奇，也没勇气推衍夜羽未来。

一方面是担心守护之灵下手，更重要的是从夜羽身上感受到跟秦无念相差无几的气息。

“罢了，老人家我就是受苦受累的命。”

接过伙计送来的小吃，老赵头重新回到了客房。

……

灵城。

僻静小院，顾无言慢慢从地上爬起，擦干嘴角血渍，生无可恋坐在粗糙石椅上，瞳孔黯淡无神。

回想这段时间的遭遇，委屈万分。

想他原本是中央地域威名赫赫的大魔头，一手创建令人闻风色胆的炼狱宗，期间不知毁灭了多少古族。

来到死寂星域边荒之地后，本以为可以轻易夺取权柄，重现辉煌，不曾想被变态秦无念封印，承受数千载孤独。

好不容易破开封禁夺舍重生，中途又碰到仙殿那群疯子，逼得自己隐姓埋名，暗中积蓄力量。

修为恢复后本想一举夺取永恒柱重塑威名，不成想被永恒柱意识削去了半生修为。

潜入灵城后他终于老实了。

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，他决定重返炼狱宗，不料却感受到清风山脉特殊灵力波动。

怀揣好奇之心，利用秘法观摩天河宗发生的一幕幕精彩战斗。

就在他准备离开时，蓦然觉察到一股玄奥气息。

还不待认真研究，灵识被强行斩断，反噬本体。

昏倒在地的这些天，他一直在总结过往经历。

想他也是一代人杰，压根没想到会落魄到这种程度。

眼下他身体虚弱，如若无法找到修补灵识珍贵药材，很可能彻底湮灭。

双重痛苦折磨下，顾无言想到了自我了断。

转念想起这些年受得苦，不由生出复仇火焰，即便前途黯淡无光，他也要坚持下去。

听到重重的敲门声，顾无言双目泛着寒光，转念意识到状态不对，不由软了下来。

简单整理后，顾无言拿出一袋钱财，迈着小碎步朝门口跑去。

……

清风山脉。

溪水边，楚天歌盯着生火做饭的帝水，神色复杂。

小主，

若非帝水反应迅速，自己估计又得被打回原形。

当初秦无念降临永恒森林，自己拒不交出永恒柱，最后被暴怒的秦无念削去一身修为。

数千年苦修，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受到威胁，不曾想差点儿在天河宗栽了大跟头。

不过是见银发女子容貌秀美，心生别样想法，便被其刻意针对。

要不是帝水拉了自己一把，估计这会儿又得变成金莲。

“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，一路走来还没有看够吗？”，帝水语气冰冷。

楚天歌脸色通红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，他对帝水生出了别样情愫。

道心坚定的他明白这种感情要不得，可又无法控制自身感情。

“没看够，要是有机会真想一辈子看下去。”

不知怎么的，楚天歌脱口说出内心最真实想法。

帝水生火的手微微一顿，“往后长点心吧！这次算你命好，她的目标也不是我俩，不然真的有可能葬身天河宗。”

“跟水仙子待在一起就是好，我感觉自己运气好了许多，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该多好，到时水仙子你...”

帝水满头黑线，心生出甜蜜，这让她无比难受。

“你也是老修士了，难道真不清楚妖兽的来历？”

楚天歌眉头紧锁，他知道一些隐秘，不过不敢告诉帝水。

妖兽背后牵扯太多，稍有不慎，很可能给帝水带去危险。

“原谅我见识浅薄，那些疯子的底细我真不知情。”

帝水扫了眼楚天歌，紧接着岔开了话题，虽然她很想知道答案，可不会勉强楚天歌。

两人谈论永夜大陆美食，压抑氛围瞬间轻松了许多。

……

路朝歌俯瞰着跪在地上的南洲军团指挥使，目光冰冷。

他不管清风山脉野兽有何后台，单凭其围剿天河宗的恶行，已上了南洲神殿必杀名单。

面对震怒的路朝歌，众祭司默默承受着。

他们知晓殿主发火的缘由，只能将指挥使推出来背锅。

指挥使叫苦不迭，明明是收到神殿命令后自己才撤兵的，不曾想刚回到混乱之城，一口黑锅便砸到自己身上。

如若换做往常，定会争论几句，可面对暴怒的路朝歌，敢怒不敢言，只能默默咽下苦果。

“我只给你一次机会，要是不能查清天河宗覆灭内幕，你也没必要回来了。”

“多谢殿主仁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