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车回去的路上,脑海里回想起姜阿婆的做人格局,感觉自己太过于敏感怯懦。
记得当兵三年,除了纯朴的战友之情,总觉得人心复杂勾心斗角。实际上,自己本身就是复杂奸诈的人,像个小娘们敏感多疑,没胆量没机会罢了。如今做了十几年的民警,心态还是如此幼稚可笑。
姜阿婆说得对,没能力没野心没手段,怎么能脱颖而出得到提拔?人人都害怕强权的虎狼之人,却不怕胆小的蟑螂鼠辈。
我们再去登门拜访,姜阿婆的态度冷漠,否认参加解-放战争,否认担任过宣-传部长,还生气拿棍子打儿子,骂他胡说八道。
老人家不承认,我没有档案,爱莫能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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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个月,曹显旺骑着三轮摩托车,再次来到镇上。
他把车子停在路旁的树荫底下,提起老妈子半夜睡梦迷糊,多次叫喊德哥,希望德哥带她回家。
我把双喜烟递给他,问:“一般是几点钟说梦话?”
“她是午夜准备休息,凌晨四五点钟,她会半睡半醒的迷糊。”
“每个晚上都说含糊的梦话吗?”
“平常都是叫喊疼痛睡不着,最近几个晚上胡乱叫喊德哥,好像快要死了。”
“今晚凌晨四钟,我到你家里当面问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