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的院子建有高耸的围墙,爬满南瓜和水瓜藤。
任叔打开灰旧破损的柴门,指着左侧介绍:“那幢平房楼是他大哥建的房子,他大哥大嫂生有三个孩子两个残疾,其中一人死了。他们全家外出打工,春节才回来。那边的旧瓦房是他二哥的房子,也是没本事的穷鬼,专门在外面乱跟女人,传染上一身脏病。”
“陆乾跟谁住?”
“就他一个人,有时我会过来住。”
生怕圈养的土鸡跑出去,任叔关掩上柴门。
宽敞的院子里晒有玉米棒,左侧堆有破旧的木板和石砖,用来圈养鸡鸭,后方还种有柚子树,显得零乱脏旧。
屋内零乱,摆放老旧发霉的沙发和椅子,丢有不少脏衣服。
陆乾坐在厨房里,正在升火烧菜。
见到我提着水果的来访,他斜转着斗鸡眼很高兴,拿出椅子请入座。
若不是梦境所指,我不愿进来做客。
打开屋后的侧门,茂密的山边林树堆满坟墓群,阴森凶煞。
任叔吸着香烟,站在旁边讲述:“阿乾的老爸叫陆魁,当年做过小地主,又摇身做个害人派的小头子,打死村里不少姓萧的。恢复平,反后,姓萧的埋怨仇视,就把坟墓迁葬在他家的屋后。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,也是报应不爽。”
“当年害人的手段阴毒残忍,现在的子孙遭报应,不是短命早死就是残疾不正常。”
疯狂的年代,是对是错难于用现代人去理解。
阴森的坟墓群相距不远,新埋的死人坟里,弥漫出一股浓烈的尸臭味,会让人恶心反胃,压抑沉闷。
任叔说他老了不敢喝白酒,要回去拿上自醇的桑葚果酒,让我留下来准备吃饭。
陆乾正在炒菜,冒出浓烈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