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畴经慌慌张张出去,匆匆忙忙进来,身后跟着镇上最有名望的郎中——孙四淼孙郎中。
上次,就是周畴经半夜三更来到孙记药铺,将孙郎中从小妾暖和的被窝中揪出来,给周公子把断骨上榫并捆扎好的。
这孙郎中,在湖山镇治疗跌打损伤,很是出名。这本就是他的长项。
此刻,孙郎中吩咐将周公子扶到椅子上,然后解开了他缠着的绷带。
孙郎中皱眉,问道:“令郎的伤,是怎么复发的?”
“跌倒摔伤的。”周畴经连忙回答。
“怎么个跌法?”孙郎中追问。
“畴经,你演示一下,让孙郎中看看。”周塱鈊发话道。
周畴经只好站起身,回忆着周公子先前跌坐下去的一下,演示了一遍。
孙郎中的眉头皱得更紧。他不满道:“周员外,令郎的腿伤复发,绝对还有隐情,你们不说出来,我可治不了。”
他挽起药匣,就要起身回去。
周塱鈊急了,连忙拦住,低三下四地求道:“孙郎中,您莫走,这诊金的事,好说,好说!”
孙郎中站住身形,指着那断腿道:“周员外,正因为事关重大,所以我有必要给你说清楚,要不然,万一周公子这腿伤好不了,或者带了败相,可不能怨到我头上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周塱鈊赔着笑。
“周员外,我们看看令郎的腿伤。如果只是刚才周管家演示的那么跌坐一下,本来是不会受伤的,即使受伤,也只是震动一下,疼一阵也就过去了。”
“可是,如今令郎的断骨,往上的部位上翘,往脚的部位下陷。显然,这并不是一下子跌倒造成的,而是长时间按压的结果。”孙郎中分析起来,居然头头是道。
就在这时,周公子带着哭腔叫嚷起来:“都怪那吕花魁啊!我说疼,她松了手。可是过了一会,她坐在我身上非要后仰着,两只手按在我的小腿上,怎么不把骨头按凸起来啊?”
周塱鈊简直气急,铜铃大眼都瞪圆了。
鹰三忍不住扑哧一笑,被周员外狠狠地瞪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