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髯郎没想到,这个最为高大的墓碑,其墓主人竟然是一名武将军。
他将那树叶拢起再仔细地擦了擦,断断续续地念道:“XX玄武年间XX,覃公X术,东征两讨,平蛮夷,战南X,镇土族,功X卓着。葵酉年殁,享年XX有三。”
胡髯郎心道:这覃公X术,竟然还是前朝人物。只是,无论生前马上如何风光,死后也有人立碑撰说,但刻痕再深的字,也会被风雨侵蚀,逐渐模糊不清,最终淹没在滚滚的时间长河里。
一时间,胡髯郎这色胚,竟然感古伤怀,思绪良多。
他觉得自己很快活,可以快活地去死了。毕竟良家妇女、黄花闺女、名门闺秀、美艳人妇等等,都已经享用。
但是他又觉得,自己还死不得。月德和她一样绝色的妹妹,还有那未曾谋面传言同为绝色的怡红院拂老板,已经成为他的牵挂。
还有,在那合欢凼让他至今背伤未愈的张姓孪生兄弟,同样也是他的牵挂。
虽然月德的眼神犀利如利剑、语气阴冷如寒冰,虽然那张姓孪生兄弟武学进境神速,但这并不妨碍,他们成为他内心时刻的牵挂。
胡髯郎围着这墓碑,又仔细地看了看。
像这样的武德将军,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地方武将,勉强算是一地诸侯吧。所以,指望有很多陪葬品,想来也并不现实。
胡髯郎便放弃了掘墓的打算,毕竟那么多的蜘蛛尸体,散发出的气味也着实难闻。况且,他并不是月德,对于财帛的贪婪,并没有那么狼性。
胡髯郎身形再度掠起,又窜了个把时辰,竟然全无半点发现。就连先前他疑神疑鬼的那声轻笑,就似从未发出来一样。
胡髯郎苦笑,确信自己是耳背了。
胡髯郎更有出离的愤怒!
这月德,仗着自己的排位靠前,仗着自己的境界高绝,就给他胡乱发指令,竟然把他指派到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地方!可恨的是,还不经意间就抓住他的漏洞,在言语上拿捏住他!
“月德,你等着瞧!下次见了离火使,我定要把你给他好好地说道说道!”胡髯郎心里愤愤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