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膑的心情,顿时一下子就不好了。
这胡髯郎使,看着就让人心情不好。一张比苦瓜还苦的脸,小眼睛里时不时闪烁着淫邪的光。
但是,辛膑还是只能站起来,满脸堆笑的,抱着拳道:“胡髯郎使来了,您上座。”
胡髯郎也没推辞,刺啦啦地一屁股坐在辛膑先前坐的主位上,端起他还只抿了一口的茶杯,呼啦啦灌了一大口。
胡髯郎咂了咂嘴巴,点点头:“这茶,还不错!”
辛膑心里一阵恶心。这上好的阳羡紫砂,就只能弃之高阁了,白白浪费了他来湖山镇后每天不间断的泡茶养壶养杯。
辛膑拎起茶壶,俯身给胡髯郎再添上一杯。胡髯郎又是一饮而尽。连干了三杯,胡髯郎才烦躁已极地道:“真他娘的不爽!这心里,咋就有这么多邪火呢?”
这胡髯郎,竟然毫不避讳,直言自己的心头之火就是邪火。
辛膑自然知道,这胡髯郎是怎样的一个货色。他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那要不这样,我前两个月才买回来的那个通房丫鬟,长得也还秀气,要不把她叫来伺候您?”
胡髯郎一想到秋橘那灵动的大眼睛、婀娜曼妙的身姿、饱满鼓胀的胸脯,便不由得越发想念。
他没好气地说:“一个通房丫鬟,也来糊弄我?”
辛膑简直都要气炸了肺,心道:“这丫鬟也还水灵,要不是她坚持给她死鬼老爹加银子,我才不会在平时行情的基础上加二两银子呢。如今好心让给你,居然还说我糊弄!”
不过,辛膑也只是敢把怒火压在心里。谁叫眼前这位,是葬渊生肖使之一,赫赫有名的睚眦必报的胡髯郎使呢?
就在辛膑思索如何打发胡髯郎时,胡髯郎又发话了:“算了,算了!管他娘的将就一下!等下你就给我送到我房间里去。”
胡髯郎滋溜一下站起来,边走边道:“哎哟,这真他娘的不舒服!”
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背伤未愈不舒服,还是某些问题没得到解决不舒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