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着说:“钱大爷,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就得听指挥,绝对不能凭着你爱女心切东闯西闯的。”
老钱头忙鞠躬点头说:“谢谢小舟,我一定听指挥。”
我忙拉住老钱头:“你可别鞠躬,您这么大岁数我受不起。”说完众人又上车准备些应急背包和武器。
我和九斤打头,老钱头在我俩身后,玉台与红枣拿着弓弩站在老钱头身边。老亮拿着枪刺垫后。
我们走进医院急诊科门口,我低身对后面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趴在玻璃门前向里张望。
急诊服务台区空无一人,借着应急灯的绿光向里面张望,有一些人影在科室门口来回晃动。这时我发现厚重的玻璃推门右侧有一只带着口罩的白衣护士,在不停的用脸蹭着玻璃门,脖子上大片的黑色咬痕露出了气管,额头上血迹也已经干枯成痂。我从台阶下来小声说了句:“保持队形都别动,我去旁边儿科门诊入口看看。”众人点头。
儿科门诊同样是玻璃大门,里面漆黑一片。我从背包拿出迷你手电向里面照去,空无一人,只有一些小被子和口罩、各种鞋子、背包。我试着推了下门,能打开。小心的拨开一片pvc的软皮隔断帘。探进头看了一下,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。用手电又照了一圈,没有人。
我向急诊门口的众人挥了下手,他们集体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儿科门诊口,我搭开帘子,放众人进去。又把门帘慢慢放下,轻轻的拉上了玻璃门,生怕弄出一点动静,我对众人做了个前进的手势。
走过服务台靠左边的位置立着一张医院的平面地图。我细细打量地图,第三医院一共18层,我低声的问老钱头:“您孙女在哪住。”
老钱头忙答道:“住院部后面的宿舍。”
我又看了下地图:“走,先去六楼,放射科。”
我们绕过儿科长长的走廊,地上散落着一些孩子的衣服和水瓶,只有几具啃剩的尸骨散发着烂肉的味道安静的躺在钢制座椅上。地面还有许多诊断报告以及ct片子,各个医生的科室也都敞开着门,没有一个人影。
老亮小声说道:“怎么都是空的,没有丧尸啊。”
我低身边走边左右张望着,玉台抱着孩子小声说:“如果一个抱着孩子的家长遇到危险,第一反应就是抱着孩子跑,这时候这家长就是超人,只要护着孩子逃出了这个吃人的地狱,那做什么都值得。”
老亮点点头,这时九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让众人停下,我见他悄声的走向医院的中轴大道入口,倚着打开的白色大木门,露出半个脑袋,偷瞄了下左右通道,赶忙抬高脚退了回来。
我贴近他脸旁细语:“前面怎么样。”
九斤对着我耳边说:“左边是收费大厅,挤满了丧尸,右边是通往住院部的路,路上有一些丧尸,但相比左边少了许多。”
我闭眼回想了下地图:“走楼梯吧,应该在通往住院部的路上,心内科旁边的拐角处。
我回身让众人凑过来说了一下,嘱咐大家出去向右边贴着墙边走,等我和九斤处理了前方楼梯间的丧尸,咱们就上楼。
中轴长廊只有一些绿色的安全指示灯亮着,那些人影在远处徘徊着,这场景十分诡异。大家一个挨一个的贴着右边的墙根向前蹭着走,我回头看了一眼左边的情况。是一个半圆形的收费大厅,大厅右边是取药处,医保登记处,历史案例打印处等等。确如九斤所说挤满了丧尸,有大爷大妈,也有年轻白领,保安丧尸也有几只,还有一些躺在铺盖卷上的丧尸,此时都在无目的的游荡爬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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哐啷,一只圆桶状的不锈钢垃圾箱被撞倒了,我全身吓的抖了一下回头望向红枣。
红枣尴尬的说:“玉台的这双鞋偏大,不跟脚。。。”
这声脆响犹如一声炸雷,在空旷寂静的医院走廊回响个不停,所有在这条中轴走廊上的丧尸拧转脑袋,瞪着白色瞳仁看向我们。
我小声说了句:“准备跟着我跑。”说完跑向了心内科的门诊,后面的红枣玉台还有老钱头抿着嘴,闭着气,跟着我一路狂奔。
前后的丧尸向听到发令枪般向着我们这几人涌了过来,有趴在地上用手爬的,还有一些孕妇顶着大肚子也二楼格挡的钢网缝隙跳下来爬向了我们。
我抽出狗腿刀砍向挡路的一只中年妇女丧尸,心内科等着叫号的人极多。我与九斤抡起刀子和斧子就一阵乱砍,终于逼近了拐角的步行梯。我腾出一只手用刀顶向门口,只开了条门缝,又是几只丧尸扒着门缝就跳了出来,我忙闪身躲开。玉台与红枣弓弩齐射,老钱头也用铁棍插死了一只。我砍着前面扑来的丧尸。见门内已经安全,急忙说:“先进去,我和老亮九斤马上就到。”
回过头来见老亮也被围了,我跑上前去从后面踹翻了一只丧尸,右手对着它又是一刀,朝着老亮喊:“叫九斤进楼道,快。”
老亮站在我的身边,叉住一个丧尸脑袋说:“一起走,快点。”
我俩边砍边退。九斤这边抡的双斧已经快飞了起来,见我俩退了回来,也靠近支援。我们三人成三角阵形,边砍边刺,互有掩护,撤退到楼梯门后。
我拿起旁边的一根木质拖把杆塞进了梯形门把手处卡住大门。
众人忙向二楼爬去。刚上到二楼欲上三楼,这时三楼窜下十来只男性丧尸,看地上的烟头,应该是在楼道抽烟的,尸变后便困在了楼道。我大骂一句:“公共场合抽烟,有没有公德心,王八犊子们。”
改道二层,老钱头喘着粗气听完后双手猛推开二层楼梯门。
二层是妇产科与验血大厅。开门后我们几人都愣了,这层的丧尸更多,无数的病人和家属在验血大厅聚集,许多未啃干净的骸骨躺在地上肠穿肚烂。整个楼层充斥着烂肉臊尿的气味。离我们最近的基本都是些顶着大肚子的产妇和家属们,它们越追越近,我们不敢恋战,老钱头见离楼梯间最近的是个员工活动会议室,宝宝这时也哭了起来。我们连忙进入会议室。玉台把宝宝贴近胸前,宝宝才止住了哭声。
我焦急的问:“怎么办。”
老钱头累的双手扶墙,喘着粗气看向墙上的医院平面图,他指了一下说:“离咱们不远是一个廊桥,咱们闯过去。对,就是这个位置,在验血大厅和妇产科门诊中间这里,就是消防梯,你看这边有个露台,消防梯就在这个位置,我们从外楼的消防梯直接上六楼或者到达地面都可以。”
我们几个人听完都傻眼了。
我用衣服擦了把脖子上的汗:“大爷,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丧尸么......这怎么过去啊。”
老钱头看着平面图说:“有个办法,就看你们敢不敢。”
我喊着说:“你快说,我听。”
“你看地图,这个大楼1-4层是中空的,中间有钢骨架吊着一些广告条幅,这些钢骨架很密集,并且上面为防止人坠楼覆盖了钢网,我们一会出去可以爬上去绕过尸群直接到廊桥,然后开门就是消防梯啊。”
我竖起大拇指:“牛啊,牛啊,钱大爷。”
我回头看向几人:“行么,敢试试吗。”
玉台第一个回答:“没问题,我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