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抱中不存在的女儿忽然开始挣扎,罗胜江急忙抱紧了她,他把罗药药贴在胸口,搂在怀中。
男人的脸向上扬起,严重眼中闪烁着泪光,女儿在他怀中挣扎着,他的胳膊就像一对翅膀,难以收缩。
他很嘴巴很痛苦地颤抖起来,胸腔一起一伏。
“爸爸带你去医院。”罗胜江怀抱着女儿起身,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。
他走了几步,来到门口的地毯上,忽然停住了。
他看着怀抱中的女儿,忽然不说话了,动作也僵住了。
那个不算高大的男人轰然倒塌,声音变得微弱难寻。
“药药?药药?”他轻轻摇了摇怀中并不存在的女儿。
“药药你说句话。”罗胜江把自己耳朵贴在女儿的嘴边,“你别吓爸爸。”
罗药药死了。
死在罗胜江驾车出事之前。
一个脆弱的小生命,就在一个平静的日子里悄然消失。
罗胜江跌坐在门口,背靠着冰冷的铁门,他的呼吸变得沉重,身体不能移动。
时间过了好久,这一次,他却并没有消失。
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,放在门口肮脏的地毯上。
然后他走去厨房,拿了一把剪刀,对准了地毯上的空气。
他想知道,那个藏在她女儿脑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。
他的动作没有丝毫颤抖,剪刀在进入的时候受到了一丝阻碍,但很快就破开。
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伸了进去,在空气中探了探。
他摸索了好久,不停地在袖子上擦拭自己的双手。
终于,当他把那个东西从空气中抓出来的时候,他的动作终于开始颤抖。
像是癫痫一样的在地上抽搐、扭动,将自己的四肢如同麻绳一样在空中胡乱地甩动。
很疯狂,就像一个躺在地上将莎士比亚所有悲剧演绎的淋漓尽致的舞者。
他又何尝不是悲剧的主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