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。”
布提哈神情一变,变得异常冷静,站在门前整理了一下衣领,随后才推门进入。
屋子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电灯,入眼的所有布置,都十分诡异。
四面的墙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毛笔字,其上的字迹模糊不清,一层盖着一层,写得东西混乱不堪,一个字儿都认不出来。
“这……”我一时语塞,看着四壁上如同无数蚯蚓爬行一样的黑色字迹,心里直发麻。
“天哪。”师姐颤颤巍巍地说道,“我密恐犯了。”
说着,她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胳膊,在场中走来走去,四下打量着这些不能称为毛笔字的墨迹。
“这些到底是什么?”师姐问道,眼前的字迹,没有章法、没有规律,甚至没有排版。
布提哈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,看见我和师姐,他脸色阴沉,不动声色,简单理了理自己狼狈的衣领。
“二楞死了。”
他轻声说道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我和师姐不约而同地看向卧室的方向。
二楞死在里面了。
那刚才我们见到的二楞到底是谁呢?
很多事情是巢湖我们的想象的,比如说,就在我们刚刚勉强接受了二楞的死的时候,山下又传来了声音更加响亮的呼喊声。
“又怎么了?”我心中疑惑。
布提哈一刻也闲不下来,眼瞅着就要夺门而出,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跑去。
我也只好抬起脚跟上去。
“停下!”师姐忽然大吼一声,叫住了我俩。
“你们俩冷静一点。”师姐严肃地冲着我俩说道,“别瞎跑了,你还能跑得动吗?!”
小主,
最后一句特别是冲我说的。
“好,好吧……”我有些尴尬地停下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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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姑娘没什么严重的问题,只是,暂时还处于昏迷中,需要住院查看。”主治医师对布提哈说道。
布提哈连连点头。
医生走后,我们几人在病房里面,一筹莫展。
此时,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,长相清秀可爱的姑娘双眼紧闭,躺在病床上。
听村里的老人说,这个姑娘就是二楞的妹妹,张小禄。
布提哈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,看上去十分焦虑,他挠了挠头发,忽然又坐在另一张床上,显得局促,无所适从。
“对不起。”布提哈冷不丁地说道。
“怎么了?”师姐有些惊讶,
“抱歉让你们看见这种事儿。”布提哈显得有些沮丧,“抱歉,我……我认识二楞二十几年了,我有些……”
这个硬朗的鄂伦春汉子终于有些情绪崩溃,他转过身,看向窗外,不让我们看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。
“二楞走了,小禄回来了。”布提哈嘴里不停念叨着,“为什么会这样。”
看起来,他一时间很难接受演变成如此境地的事情吧。
我和师姐都没办法说些什么安慰的话,我们虽然是这件诡异事情的亲历者,但因为和这片土地过于陌生,因此没有资格去安慰布提哈大哥。
病房中只剩下布提哈的叹气声。
这时候,有人敲了敲门。
“笃笃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