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像你这样有威胁。”王衿伶挽着发丝,手腕撑着脸颊说道:“而且压根不在乎他有几个女人,你不一样。”
李紫衫没说什么,只是坐到对面,整理了一下衣冠。
王衿伶忽然说道:“我为什么会这么忌惮你呢?真是想不明白。”
“你好烦。”李紫衫皱了皱鼻子,说道。
“大概是那些记忆里,还有些未解之谜吧。”王衿伶自顾自地说着,然后摇了摇头。
李紫衫忽然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王衿伶听出笑里的轻佻意味,挑眉问道。
“没什么,我想起好笑的事情。”
李紫衫突然想起来她男人跟自己说过,两辈子王衿伶拿刀架着他脖子的次数得有一掌之多,可没有哪次带走了一条人命的。
王衿伶还想问些什么,忽然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,对着门口说道:“偷偷摸摸的做什么?是偷人偷习惯了吗?”
“......”
门外,陈庭汉用钥匙打开了房门,一脸讪笑地站在外面。
“我没记得我给过你钥匙。”王衿伶忽然冷笑两声:“看来洗脚的丫鬟不老实,得惩罚一下了。”
陈庭汉可不会帮她解释这个问题,越解释越让人生疑。他拖着自己的行李进了屋子,一脸无奈地说道:
“这段时间,你也总得回一次望海吧?回去看看也好。”
“回去做什么?看我那个被拉典型批斗,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被枪毙的老爹?”王衿伶说道:“还是回去看你们,跳舞?”
陈庭汉心脏猛的漏了半拍。如果王衿伶揶揄的是自己和李紫衫在舞会上的表现,那没有什么好怕的,最怕的是她意有所指。指着他心虚的那一部分。
他想起了那晚和石子蕊携手共舞,想到了那些隐约的,不可琢磨的旖旎和暧昧。
妈的,真是人渣。陈庭汉在心里痛骂着自己,旋即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,他只是在重温一下跳舞的技巧,又不是和石子蕊上床。
然而这时李紫衫发难了,她笑眯眯地看着陈庭汉,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:“她光着身子也能这么自然,这么习惯地对话,真是,老夫老妻了呢。”
他猛然惊醒,咳嗽两声说道:“把衣服穿上,影响不好,也容易着凉。”
“哼。”两女同时冷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