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没有可能,明年咱土高乡其他村子每家的收入都能过万?
就这个问题,秦川跟他们一边碰一盅一边说清楚。
在土地上种粮食种西瓜,挣不了多少钱,大家别想着在土地上种农产品,就能大几万大几万挣回来一笔。
过两年你们就能看清楚,地膜西瓜也好地膜棉花也好,一亩地能有五六百块收入,这已经是上限。
高崖塬上,最多的一家有三十亩沙地种棉花,最多摘九千斤棉,这两天交货,拿一万八千块。
你们各乡镇还想靠种地提高收入,跟大坪人一样搭大棚种青椒吗。
都搭大棚种青椒,哪有运能拉出去,哪有市场接受完。
到明年春天,大家等着瞧,别说外面种地的,就咱铜城市范围内,种地膜西瓜和种地膜大棚蔬菜的人家成倍猛增,运能和市场不能同步跟上,这就是大麻烦。
干部们听的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今年十一月,发青椒的价格比去年低一毛钱,是因为外面搭大棚的比去年多了许多。
“要不是各乡镇的这茬货拉到我这儿,用火车往京都、北疆发,你们等着瞧,跟去年一样,地头价七八分钱都没人要。”
这种情况干部们深有体会。
各乡镇在八月准备种大棚蔬菜的时候,先问了土高乡的秦书记,各乡镇种青椒行不行,别像去年十月那样,泾川县新安县的菜突然卖不出去了,六分钱拉到秦总手里。
说起这事儿让秦川失笑,我也没想到北疆的市场突然高价要这批货。
聊着喝着,大家都有些上头。
周园园站在了自己男人身后,小声问:“川子,你还不回家吗,三宝闹着要你哄他睡觉。”
秦川站起身,手中举着杯子:“各位书记乡长,陪你们好好喝酒的应该是我三叔和我春叔,不知道我三叔搞什么幺蛾子还不回来,这杯酒我敬大家,我有老婆有女儿,喝的醉醺醺回家,肯定被赶出来,喝完这杯,就是天塌下来我也得回家。”
秦川一口喝干,转过身拉住媳妇回家。
坐在桌子上的人看着秦老板两口子出去了。
“高局说让咱灌醉他,咋可能灌醉秦总,高局咋自己不来灌。”
走在大门口的秦川刚好看见高林祥从外面慢腾腾走进来。
“祥哥你腿好了吗?能正常走路了。”
“嘘!一般人不知道我腿上受伤了,你咋出来了?”
“回家了,哄我三宝我媳妇睡觉。”
高林祥脸上难受:“弟妹你管你男人管的也太紧了吧,这还不到十点就回家睡觉,肚子这么大又不能干啥。”
“祥哥你咋是个撇撇嘴,你好歹是警察领导。”周园园骂他。
高林祥脸上很失望,小川兄弟这不是好好的嘛,他娘的你小子啥时候能喝醉一回?
“行了祥哥,你难得放松一下,你多陪陪我三叔我春叔他们。”
“哎哎,我才来,你不陪我喝两盅啊。”
“我陪我媳妇睡觉去。”
高林祥一肚子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