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一直闭目养神的登莱巡抚袁可立轻轻的睁开了眼睛,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此间暖破上响起,话语中毫不掩饰对于毛文龙的敲打。
\"卑职不敢。\"
没有丝毫的犹豫,毛文龙猛地翻身下马,径自跪在袁可立的身前,豆大的汗珠从其额头上滑落。
\"不至于此,本官也是放心不下,这才跟了过来。\"
\"天子只是在中旨里要求我等见机行事,让朝鲜付出些许代价即可,可没有要求我等马踏王京。\"
望着冷汗直流的毛文龙,同样一身甲胄在身的袁可立不平不淡的说了一句。
似兵临城下这等骇人听闻的大事,断然不可\"明发天下\",故而朱由校特意给登莱巡抚袁可立发了一封中旨,要求其节制毛文龙的东江军和周遇吉的登莱军。
\"是,是,是,督抚说的是。\"
闻言,毛文龙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,这才诚惶诚恐自地上起身,恭恭敬敬的冲着袁可立回道。
早先接到中旨的时候,毛文龙还真以为他们要在朝鲜上演一次\"清君侧\"的把戏,帮助朝鲜在立新君。
但眼下听到袁可立这般言说,毛文龙便是知晓,其希翼的戏码估计是不会如约上演了,除非朝鲜君臣不识抬举?
一念至此,毛文龙的嘴角便是涌现了一抹不屑的笑容,望向前方不算高大的城池的眼神也是愈发鄙夷。
他们自宣州一路而来,竟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,那些所谓的朝鲜官兵在闹清他们的身份之后,更是诚惶诚恐,不敢刀兵相向。
他们就这样,一路畅通无阻的兵临朝鲜国都,汉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