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清真人闻言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了,当今丞相白顺平,以他的谋略我等即便是想插手,恐怕也插不上,他若是想让云灵山卷入其中,我等便是想躲也躲不开啊。儒家治世之道他早就炉火纯青,如今怎么也是半个儒圣了,我等虽有剑修修为在身,可入了世间,还是不免被他玩弄其中。”
“那我们云灵山就任由朝堂摆布吗?”之前数十年间的许多事不禁涌上心头,至今仍在云墨心中留有忿恨。
“不然呢?还要和朝堂分庭抗礼吗?”太清真人说话声不大,但却自有股威严之势。
云墨自觉失言,说道:“掌门息怒。”
可太清真人显然没有息怒,而是仍旧喋喋不休地说道:“你怎么如今也和林峰长老一般,动不动就想要跟朝堂碰一碰,修行之人最应该平心静气,凡事抽离其中,不问世事潜心修道才是,可如今怎么连你们这一辈的都这么好斗。”
正这么说着,太清真人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动了嗔心,不免一滞,再度看向仙池中的鱼线。仿佛这池平静的仙池之水也能让人的心沉静下来,几尾小鱼再度游向了鱼线处。
云墨见状,躬身施了一礼,便要准备离去。
太清真人忽然又说道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如今国泰民安,世人都认可长凌王朝的统治,百姓赞扬天子,百官治理有方,没有我等的用武之地。太平之世我们入山修行,等到乱世才是我们出山平定天下。”
听到这话云墨不禁回头一望,这位已有二百岁的云灵山掌门人虽仍如老翁一般在仙池旁盘坐垂钓,但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沉定,和他深不可测的修为,仿佛在暗中稳稳的守护着云灵山。
云墨冲着这位掌门师兄微微低首,转而御剑破空而去。
云灵山顶的仙池之中,几尾仙鲤围着鱼线上挂着的诱饵久久徘徊不去,但却没有一尾鱼儿敢率先尝试这飞来的鱼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