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等会儿。”叶方秋站起身,神色认真起来,“楚瑶怎么了?”
周锦书撇着嘴,支吾半天没说句整话,还有缓缓往后退的趋势,“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我多嘴了。告辞。”
叶方秋一把捞过周锦书的肩,面带微笑,“聊聊吧。我的学生似乎有不少事瞒着我,还是跟我有关的事。”
“叶老师!我还要去交考勤表,实验室主任在等我……我错了叶老师!”周锦书一边大叫着求饶一边将手中的考勤表挥舞得老高。
叶方秋一把夺过来,将考勤表塞给路过的一个实验员,“帮忙带给刘主任,多谢。”
周锦书欲哭无泪,本来只想找个借口转移叶方秋对关池的注意力,没想到转移得这么彻底,她低估了叶方秋对学生的重视程度。幸好叶方秋是修罗道的,否则分分钟穿帮。
出院复课后,周锦书为了补上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和家教落下的工作量,几乎每天早出晚归。周岩山则趁着养伤拒了好几次事务司指派的任务,开车在附近小区到处找老头儿们下象棋。输多赢少但开心,有生之年都没过这么舒坦过。
唯一的担忧是,周廷昱一直没消息了,电话始终不在服务区。也不知傅家到底在哪个犄角旮旯,怎么能连现代通讯设备都不用呢?
叶方秋时不时过来看看周岩山,像个普通朋友,席地而坐话过往谈未来,说说学校趣事、骂骂教育局领导。心血来潮还会在小院子里搞点烧烤,三人吃喝一顿倒也酣畅,只要不提因果线。
“你为什么非得跟着娄易干呢?”酒过三巡,周岩山捅破窗户纸。
夜色中,叶方秋一边翻着烤串儿,一边神色坦然地说道:“我你还不了解吗。还能为什么,报恩呗。”
“多大恩,值得你正道都不走了。”周锦书啃一口烤肉,嘟囔着嘴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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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方秋轻笑一声,没吭声。
“她哪有什么正道邪道。修罗道向来自我和极端,只走自己认定的道。”周岩山替她解释,抓着啤酒瓶在桌角磕了一下,瓶盖飞起的瞬间被他握住,扔在桌面上。
“这么说吧。如果没有娄先生,我大概率会埋骨他乡了。当然,最重要的是这事儿有趣,我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。”叶方秋将烤好的肉放进托盘,端来桌上放下,拿起自己的酒杯小喝了一口,“吃啊,一会儿凉了。”
“所以他给你留了什么任务?”周岩山拿起一串烤肉往嘴里送。
周锦书略吃惊地瞥他一眼,问这么直白。
“猜也猜到了,还用问?”叶方秋放下酒杯,在周岩山身边坐下,“自然是想办法拉你入伙。”
周岩山点点头,确实能猜到,但没猜到她会答得这么坦诚。
“什么好处?”周锦书双肘撑着桌子往叶方秋的反向凑,满脸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