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生远看中年人，唇薄额窄，双眼无神，是个福薄身苦之人，也不知道卫岚从哪里瞧出来是条大鱼。

卫岚向中年人介绍：“这是本店的黄大师，精通道法，可以说抓鬼降妖无数，从未失手。”

中年人眨了眨干涩的眼睛：“可以保密吗？”

“可以，这是我们基本的职业道德！比如，我刚才就没跟你介绍那些牛逼的替私人抓鬼的事例。至于被当众拍摄的地府酒吧抓鬼等公开案例，您都可以查得到的。”

“黄大师的业务能力，我们是相信的。我们通过体制内的朋友了解了一些。”中年人说话分寸拿捏还是很到位的。

黄生弹了一下桌子：“麻烦您介绍介绍情况。”

中年人又喝了一口茶，缓缓讲出委托的事项。

他叫沈炼，从明珠岛过来，是某镇政府的党政办主任。

镇里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不太平，值班组同志值夜班的时候，经常听到女生的哭声。

他自己本人，更是多次看到床头坐着一个白裙女子，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
无论他怎么诵念佛号，都无济于事。

黄生问道：“镇里最近有非正常死亡的人吗？”

沈炼回答：“病死的，累死的都有，毕竟基层的工作现在不好做。”

“有没有自杀的？”

“当然有，现在有心理病的人也多，我们内部自己做过调查，患有焦虑症的比例超过了90%。”

卫岚给沈炼加了茶水，顺便问道：“不是喝茶看报吗？”

“实话告诉你们，那是以前。现在基层累得不行。上面千根线，底下一根针，什么事情、什么活，都下沉到乡镇和社区，根本忙不过来。”

沈炼接着补充道：“所以，自杀嘛？自杀嘛？极个别，极个别还是有的。大师，我们领导让我问问，可以直接提出处理意见吗？”

黄生抿了一口茶道：“你指什么？”

“比如，直接把找出来的脏东西，打得魂飞魄散，不留活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