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 不带我就跳江了

酒过三巡后,张总和周哥把话题引到了之前的那次停炉。

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,煤质的问题他们是不会提的,会把大部分的责任都归结到操作员身上。

果不其然,每次张班长一提煤质不好,张总就会打岔,反而说发现的不够及时。

说真的,就是煤质的化验单,从来就没给我们看过,落煤管上又没有观察孔,怎么可能能发现落煤管堵没堵?

给煤机跳闸后,所有的操作都没问题,唯一有问题的就是主操作员太乐观了。

是的,我太乐观了。

已经有一根落煤管堵塞了,居然还以为其他三根不会出现问题,信誓旦旦的说能保证运行。

这个乐观的保证,成了张总挑毛病的话题。

“明旭还说能保住,最后还是没保住。”

不知道是喝多了酒,还是年纪大了,这句话他重复了好几遍。

当时我也没多想,毕竟他一直重复这句话,已经足够让我尴尬的了。

我从没想过,其实这顿大鹅吃的,我就是一个小丑,一个不折不扣的Joker。

领导那不停的重复,明显是把责任归咎到了我身上,可是又没办法算是我的全部责任。

也正是他的这些话语,让某些人的某些想法,愈发的变得真切起来。

两位领导不胜酒力,不等结束就提出了离开。

大橙子开车去送,张班长对着另外一桌喊了一句:

“都矜持啥呢,过来吧,领导都走了,还不并到一桌?”

农家乐的鱼馆,为了贴近农家乐这个主题,是分成了炕桌和地桌的。

火炕烧的滚热,坐在上面喝着酒,酒精随着热汗从汗毛孔全部挥发出去,瞬间就觉得浑身通透。

保运的王哥喝了不少,醉醺醺的对我说道:

“明旭啊,说出来别不爱听,那天确实说的不对,你应该说你尽力,而不是说你能保住,太绝对了。”

我明白他的意思,但是他和张总一样,把我说出的那个前提给忘记了。

我清楚的记得,那天的原话是:

“如果只有这一根落煤管堵了,那肯定能保住,没问题。”

如果一根,上那破壁煤,堵特么两根落煤管,谁特么能保住?

再硬挺着,剩下两根都保不准得堵。

“不过啊,你们单位的这个煤,太差了。”

王哥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,张班长接口道:

“是差啊,但谁敢说啊?”

“买煤的是赵总,谁说差那不是否定赵总呢吗?”

“喝酒喝酒,领导都不在这了,还唠这些玩意干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