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来到这个铁边镇的东头,看见有几辆柴油三轮车待在那里。拉客的三轮车夫们看见我俩来到这里,都热情地问:“去县城,走!我送你们去县城。”我们随便上了一辆三轮车。这三轮车行在大路上也颠得要命,坐着的身子好像要颠飞似的。站又站不起来,车棚低,坐又坐不住,在里面身子拱起来像虾米一样,比坐那卡车还难受。
终于到了县城,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,我俩急奔汽车站,看今天还有没有去靖边县的直达长途车。到了车站一问,还有最后一趟去靖边县的公交车,我两个也顾不得吃饭,抓紧坐上了去靖边县的这趟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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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舒服多了,接连几天的奔命,我两个累得也够呛,坐在这舒服的软椅上,肚子里又空得慌,真是饿坏了。饿的心里直发慌,这出来没有一天舒服的,这里好了,那里就绝对坏了。但是想着就要见到我们的弟兄们,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。我俩都是双手抱住肚子,闭住眼睛期盼着一下子就见到兄弟们。随着车子的摇晃,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睡梦中有人对我说:“到了!到了!车到站了,下车,赶紧都下车!”
我睁开眼睛看了看,好家伙,车站里的灯光已经全部打开,到处一片明亮,到站了。下了车我俩顾不得吃饭,急忙奔向那天住的旅馆。还没到旅馆门口,孙青就大喊:“赵镇平,你看赵镇平在门口等我们。”说完他脚下加力猛跑了过去,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。
我们这一伙里面孙青对赵镇平的感情最深,因为孙青的年龄最小,赵镇平处处都照顾着他,晚上我们在老家没事的时候,在打谷场上面锻炼,赵镇平也不厌其烦地亲自给孙青传授一些拳法和擒拿手法。我到旅馆门口笑着看他们俩个,孙青的眼睛红红的。身在异乡他地,我们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,看见自己人不由得让人感到热血沸腾。我问:“他们都回来了!”赵镇平回答说:“都回来了,就是你两个,让人操心,回来了好,回来了好!咱们进去。大家都操心你们!”
走进房间大家拥抱在一起。何福厚问我说:“赵镇平说有人追你两个去了,这两天大家都急坏了,大家商量明天派几个人去寻你俩,回来了好,回来了好!好、好!”他连声说好。苏宁看到大家把我两个围在中间,自己插不上话,就去给我俩倒了一杯水拿了过来说:“哥;你俩喝水”。赵镇平高兴得拦住她说:“不喝了,咱们吃饭去!”
朋友们因为我俩没有回来,他们一个个也都忧愁得吃不下去,看见我们回来,大家也都想起两天没有吃饭了。赵镇平这回找了个不错的大饭庄,我们热热闹闹地坐了下来,整了满满一桌子菜,在要了两瓶西凤酒。大家放开吃喝起来。团聚到一起大家分外热闹。
大家说了原来赵镇平和温三军泅过河没有人追他们,就顺着河走了一段路,天黑的时候看见有个旧窑洞里面没住人,不知道谁放了一些柴禾,他俩钻在里面美美睡了一觉,第二天赶早又顺着河流走,看到有个桥就过了河,扒了一辆往北去的车辆,到了同心县后来转乘公交车当天就到了靖边县,见到前一天已经到达县城的孙西往,他们就住了下来。
喝完两瓶酒,赵镇平不要大家再喝了,毕竟出门在外,有啥情况大家醉醺醺地动不了,也是麻烦事。
吃饱喝足孙青问大家说:“我们明天就回家,一路上还玩不玩?”我接口说:“玩啥哩玩!见好就收,人心不足蛇吞象,这玩意本来就没个够。”大家见到我这么说也纷纷点头。该回去了!问问孙西往知道明天是个好日子,大家可以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