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各位老师那叫一个相谈甚欢,气氛热烈得很,酒也喝得越来越尽兴,哪还顾得上身体不好、神经衰弱啥的。大家聊得那叫一个开心,一个个都跟多年未见的好哥们儿似的。最开心的还得是乔老板,好多人都在西安呢,喝得差不多了,关老师赶紧喊停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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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瞅着大家聊得这么高兴,这时间过得可真快,我看外面天都黑了。难业老总我看也喝得差不多了,我们几个还得回西安呢。今儿个就到这儿吧。”
在座的老师们纷纷站起身子,脸上带着微笑与我道别。我则热情地将他们逐一送出酒店大门,每一个人离开时,我都会送上真挚的祝福和感谢之词。
当来到门口即将分别之际,乔老师紧紧握住我的手,不停地摇动着,口中连连说道:“难总啊,之前我对贵公司的状况确实不太清楚,这次给您添了不少麻烦,还请您多多海涵呐!”其他各位老师听闻我与乔老师之间存在一些纠纷,纷纷快步上前,帮忙劝解道。他们恳请乔老板务必将我公司的事务妥善处理好。
乔老板不住地点头应承,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。见此情景,我心中暗自思忖,看来这件大事已经有了眉目,后续的种种困扰想必也会更容易化解了。此时的我虽然饮酒过量,但头脑还算清醒,深知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所在。于是,我把新雷唤至身旁,轻声嘱咐道:“新雷呀,接下来由你来负责护送乔老板安全返回。另外,把剩余的烟酒都一并让乔老板带回去吧。要是他不肯接受,你就告诉他这是我特意安排的,反正这些都是剩下的东西,并非专程为他购置的。”
新雷咧着嘴,麻溜地应下。送走各位老师和乔老板后,我一屁股坐在渭南大酒店的大门口。转过身,我找到酒店经理,笑嘻嘻地说:“我这喝多了,走不动道啦,能不能借您大堂的圈椅用用?明儿一早我就给您送回来。”
我先掏出一千元递给他,这经理跟乔老板是朋友,大手一挥,说:“不用押金,明儿早上送来就行。”
我端起一个红木圈椅放到酒店大门口,坐在上面,点起一根烟慢慢的观看这渭南的夜景,等着新雷他们回来。没多一会新雷他们几个就回来了,我给新雷说去找两根铁锹把拿来。心雷不知道干什么用,问我为什么?我生气的说:
“哎,新雷。我干什么事情,是不是每个都要给你说清楚,是不是每个都要你同意。啥货吗?我看你们就是付不起的阿斗。你离我远点,我看见你就烦。辟!辟远点,啥货吗?”
新雷笑嘻嘻地说:“难业哥,咱俩谁跟谁啊,我可一直把你当哥呢!你看我啥事儿不都听你的。就问你一句话,你咋还这样了呢,你可是我哥,就算我不对,你也还是我哥呀。我这就赶紧去找铁锹吧,你看行不?难业哥,你今天这脾气可真大。”
我懒得理他,坐在红木圈椅上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。他赶紧又问:“哥!哥,你说要几根呀?”
我气鼓鼓地把脑袋一扭,看向另一边。一个小弟赶紧跟他说:“我刚听难总说要两根呢。”新雷撒腿就往南跑,没一会儿就喘着粗气拿着两根铁锹把回来了,边走还边说:“难业哥,给你拿来啦,马路南边就有卖的。我把手里的烟蒂一扔,说:“你们把车停好,就用这两根把子,一人一个角,把我抬到公司去。”
我瞅着这几个家伙有点不情愿,从崭新的西服口袋里掏出刚才李子给我的零花钱,对这四个家伙说:“瞧见没!抬到公司门口,你们每人两百块小费。谁要是不愿意抬,就卷铺盖走人,回家种地去。愿意抬的现在就把赏钱拿走!”
我随手就给他们一人两百块。这几个家伙黑眼睛看见黄钱,一个个眉开眼笑连忙说:“我们都听难总的,难总叫干啥就干啥。”
新雷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挪捏,我眼睛盯住他说:“拿上”。新雷高兴的说哥那我也拿上了,我就听你的。
2011年的时候,这几个家伙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一千多,看见这两百块钱赶忙研究咋样把铁锹把固定到红木圈椅下面,抬起来能让我稳当舒服。司机跑步取出桑塔纳轿车内的绷带把铁锹把绑扎结实。
这四位汉子小心翼翼地抬起我,迈着稳健的步伐从渭南大酒店出来后,顺势向右一转。接着,他们沿着民主路朝北缓缓前行。此时的我,脑袋昏沉得厉害,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。就这样,我恍恍惚惚、飘飘然然地坐在那张舒适的躺椅上,任由他们带着我一路向前。
当我们来到民主路北十字时,队伍并未停歇,而是继续朝着东边前进,沿着那熟悉的一马路悠然自得地晃荡着。马路两旁屹立着高大而粗壮的法国梧桐,它们枝繁叶茂,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生长了许多年。这些梧桐树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绿伞,将宽敞的道路遮盖得严严实实,营造出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