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又过去了两日,木砧和卷毛再次来到了我家门前。刚一踏进门槛,卷毛便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:“真是太无耻了!这些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跑去浇地。难道我们要整日整夜守在那里不成?”听到卷毛这番言辞,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之情。果然如此啊!看来他们并没有纠集一大群人死死守住出水口与我们对峙到底,而是选择玩这种小伎俩、耍小聪明罢了。不过没关系,咱们有的是应对之策来收拾他们呢!
我和这两个伙计慢慢泡茶喝。我说:“这不怕,反正我晚上没有瞌睡觉,今天晚上和他们闹一回。卷毛去到巷道里借一件丧服白袍拿上。以后我叫他们晚上不敢来浇地。吓死他们。”
这两个伙计听闻我的话语之后,凭借着对我的了解以及敏锐的洞察力,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猜出我脑海中正在酝酿的那个绝妙主意。只见那卷发男子急忙回应道:“如此甚好!必定可行无疑啊!”待到夜幕降临之际,我怀揣着平日里把玩的陶埙,而卷毛则手持一袭素净的丧服。我们一同抵达那座桥梁之上,放眼望去,但见河水奔腾不息,汹涌澎湃地向下流淌而去。此时,我转头对着他俩说道:
“你们二人就沿着水流而下吧,去查探一番究竟是谁在此浇灌田地。切记不可被其察觉你们的行踪哦。”言罢,我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端坐于洁白如雪、光滑如镜的桥面之上,仰头凝望着头顶上方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,心中暗自思忖着:月亮即将变得圆满无缺。时光流逝,岁月如梭,实在是令人心生畏惧之物啊!想当初,我才刚替家中的娃娃们缴付完学费不久,他们兴高采烈地踏入校园也不过寥寥数日而已。眼瞅着这片庄稼再有短短两个月左右便要迎来丰收之季,然而此时此刻,那收割庄稼所需的钱款却依旧杳无踪迹,不知该从何处寻觅。
小主,
这可恶的木业公司啊!他们的心简直跟石头一样硬,丝毫不会怜悯我们这些可怜人的处境。哪怕只是一丁点儿钱,他们都不愿意施舍给我们。如今这年头,咱们收庄稼可不像过去那样全靠人力啦,基本都是机械化操作。只要兜里有点钱,往地头那么一站,机器轰隆隆一响,粮食就能轻轻松松地运回家咯。可是没钱咋办?谁愿意白干活儿帮咱收粮啊?还有那施肥用的肥料,又该找谁去弄呢?这些问题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,毕竟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不是?
再说说木砧吧,他家有个年迈体弱的老人需要照顾,他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,根本没法离家出去赚钱,只好在家里捣鼓那些农机具,勉强维持生计。唉,在咱们华阴市这块地方,想要找条赚钱的门道真是难如登天呐!这儿除了文化还算比较繁荣之外,经济状况简直糟糕透顶,穷得连鬼都瞧不上眼,早跑得无影无踪了。所以啊,咱们农村人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喽。
至于卷毛嘛,他就是个整天慌里慌张、满嘴谎话的家伙。不管走到哪儿,别人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不靠谱,根本没人要他。都说这家伙做事不踏实,光会吹牛放空炮。没办法,他也就只能在村子里头瞎折腾,混口饭吃罢了。嘿哟,照这样下去,他哪能赚到啥钱哟,只会让自己的日子越过越艰难。瞧瞧村里其他人家,哪家不比他过得舒坦呐!
此刻我的内心已然平静下来,不再像之前那般烦躁不安。于是乎,便拥有了些许闲暇时光,可以静下心来去思考那些平日里无暇顾及的琐事杂务。耳畔不时传来阵阵此起彼伏的蛙鸣声,仿佛一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正在上演;而那些不知其名的鸟儿们,兴许是受到了什么惊扰,亦或是出于本能的警觉,偶尔也会发出几声并不怎么悦耳、甚至略带几分不祥之兆的啼叫。
桥下潺潺流淌的溪水声,若不仔细聆听,很容易被那聒噪不休的蛙鸣所淹没。然而,只要稍稍留神,便能分辨出其中的细微差别。倘若真能事成,前往市区闯荡一番,通过辛勤努力赚取钱财或许能够有所收获。若是能够成功承包某项工程项目,抑或开设一家小店,说不定还能积攒下几两散碎银两以供日常花销之用。
就在这时,那两位我认为命途多舛的好友回到了此处。据他们所言,距离这座桥梁约莫三里之地,竟有四人正于田间地头忙碌着回水灌溉农田之事。更令人诧异的是,他们竟然驾驶着一辆破旧不堪的柴油三轮车前来劳作。见状,我赶忙招呼道:“来来来,先在此稍作歇息片刻,待到夜幕深沉之际,咱们再一同前去捉弄一下那几位倒霉的仁兄吧!”
木砧听说大半夜的有人在闹腾,立马就跑到桥头找了个避风的地儿坐下开始打坐。这下轮到卷毛开口了,那家伙给我天南海北地胡侃起来。他啥时候碰到个人想跟他动手,他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收拾了。还有和啥啥村的人起了冲突,他拿了把切面刀,把那家伙吓得直叫爷爷呢。我装作听得兴致勃勃的,让他继续说个不停。这就是大家常说的打不过人家,还不让人说几句大话嘛。我瞅了瞅时间,差不多了,就叫卷毛把车停在桥下一个不显眼的地方,然后轻轻地叫醒木砧说:“走,去逗逗那帮浇地的人。”我带着我这俩伙计,来到浇地的地方,离他们大概有一百多米远,我们三个找了个隐蔽的地儿,我拿出陶埙吹了几个忧伤的调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