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兄,他们?待两人落座,柳如丰开口问道。
唉!还不是朱芊芊那事。唐仁叹了口气,他们来劝过我很多次了。
哦。柳如丰算是明白了,不再张口多问,这种事情也不好多问,随即便转移了话题,今天,我在城里看到唐家人了。
什么?唐仁似乎也很震惊这个消息。于是乎,柳如丰一五一十的介绍了来人的样貌和特征,顺便观察着唐仁的反应。
小主,
唐仁听着也是眉头紧皱,分辨不出来人是哪几个。毕竟他很小就来到这里,小时候认识的人,长大了也会有很大的变化,等见到真人或许能认得出来。
他们似乎是来找你的。柳如丰提醒了他一句,其实自己也不确定,那唐家三人到底为谁而来,唬一唬看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。
哼!他们终究还是不死心。唐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,似乎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我虽然姓唐,可我已经不再是唐家人。
唐仁顿了顿,才缓缓开口,我的外祖父本是一个老实的商人,在东洲极地有一家门店,母亲平常就在店里帮忙打理,谁知有一次唐家老贼路过那里,见到我母亲后便起了色心,动用卑鄙的手段将我母亲强抢回去,之后便有了我。然而老贼早已有了家室,大房不仅对我母亲百般迫害,还逼得我外祖父倾家荡产。外祖父走投无路投海自尽,母亲得知噩耗后也郁郁而终。自始至终,唐老贼都视而不见,甚至最终我母亲连入祖陵的资格都没有。母亲临终前托人将我送出唐家,幸在此地得遇恩师,才有我今天。
似乎今天唐家人的出现刺激了他,唐仁一口气说了很多,仿佛要把多年的怨恨都倾泻出来,眼神里的仇恨不似作假。柳如丰听完唐仁的叙述也是不由感慨,又是一桩伦理惨案,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。
按照道理,翠柳阁应该不会弄错消息。唐仁这么一说他都是一桩豪门内斗的受害者了,应该处在被同情的角色,那么他的确不应该做助纣为虐的事,甚至他都应该反过来讨伐唐家。可为什么翠柳阁这么肯定他是个内应,一定要除掉他呢?
唐仁所有的故事无懈可击,所有的表情情真意切,所有的情绪表达合情合理,不似作伪,是不是翠柳阁情报不准确?柳如丰都有些搞不清了。
唐兄,你也不必悲伤,我也只是说了可能,并没有说他们一定就是来找你的。柳如丰只能出言安慰,至少目前的情况看来,还需要回翠柳阁确定一下,万一搞错了那就后悔莫及了。
唐兄,我真无意说起你那些伤心往事,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,下次有机会再来打扰,说完,柳如丰也不管唐仁什么反应,飞也似的逃了。
就在柳如丰快步走出营房的瞬间,唐仁也慢慢抬起了头,脸上的悲伤早已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冷笑。可惜这一切柳如丰全然不知。
等柳如丰回到翠柳阁的时候,王希凤和二牛正转的像个陀螺,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。看到柳如丰平安归来,连忙焦急的向柳如丰问道,相公,你去干嘛了,这么久?
柳如丰不禁心中一阵温暖,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,说道,我出去见了个朋友,不用担心。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。
王希凤仍旧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几遍,看柳如丰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,这才放下心来。可柳如丰这边还有事呢,只能叫王希凤回去等自己,而他则直接去了九楼。
还是那个房间,还是那个样子,阁主就跟蒙着黑布的雕塑一样,姿势都没变过,来啦?
得,问的话都没变过。
阁主大人,我刚才去见过唐仁了。柳如丰说了之前的行程,还将他和唐仁的对话如实跟阁主如实汇报了一遍,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哦?那你的意思是?黑袍人不由得往前移了移身子,你觉得是我们给你错误的讯息喽?
难道张元帅这么多年没有发觉?那可是他的徒弟。柳如丰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问了个不一样的问题。
耳听为虚,眼见也未必就实,不是还有句话嘛,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。黑袍人循循善诱,更何况,我有跟你说,他为的一定就是唐家吗?
额?柳如丰愕然,能不能说直白点,这世界我哪有你们看的深,那你是说?
难道觊觎大伦王朝的,就仅仅只有唐家吗?黑袍人抛出了一个柳如丰能理解的观点。
也对哦!柳如丰恍然大悟,如果唐仁对唐家的仇恨为真,他要报复唐家,势必会借助外力,那么他的地位才会发挥作用,只是这个外力到底是谁家呢?黑袍人不说,柳如丰也不好再问,问多了就显得自己太笨。
好吧,不管他为谁家服务,只要背叛大伦王朝,对大伦人民不利,就是我的敌人。柳如丰也不纠结,道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嗯。黑袍人微微点头,孺子可教也。
那个,阁主大人,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?柳如丰接着开口。
问吧。黑袍人不厌其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