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头看了看左肩,得瑟的耸了耸,满不在乎的笑道:“小伤而已,都快好了。”
邱震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他,问道:“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熊凯将酒壶推了回去,回道:“我们出关后,一路往北,在途中碰到一只商队,从那里了解到有一支骑兵小队正在草原上追杀一个人,我马上就想到了是你。随即向周边的部落牧民打听那支队伍的动向,后来发现他们竟然转向东南,我想如果真是你,肯定会走密道摆脱追杀,于是我们就又赶回青戊关从那个密道插过来,在他们的行进路线上设伏,正好碰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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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震望着火堆沉默半晌,突然轻声问道:“小宝和洵娘还好吗?”
“从我们见面到现在,你一直都没有问小宝和洵娘怎么样。我还以为你是铁石心肠呢。” 熊凯笑道,“他们挺好,过了这段时间我陪你去见他们。”
“我这种人杀戮太重,就不去见他们了。”
“胡说,我们奋力拼杀,不就是为了他们能活的更好吗。怎么就杀戮太重了。”熊凯抄起一根木柴指着邱震骂道。
“我跟你不一样,不管我愿不愿意,我的血脉都来自草原,”他接过木柴丢进火堆中,“当年,我娘怀着我逃回关内,结果为了生我而死。小宝他妈也是…。”拿起酒壶喝上一大口,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酒渍,苦笑道,“这一切都是因为我,死的也应该是我,而不是她们。我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。”
“你还是迈不过那道坎。”熊凯揽住邱震的肩膀,“小宝一直都住在军户堡内,由洵娘带着呢,现在的个子都超过我一个头了,过了年就十五岁了。自从你走后,为了保护你,小宝跟我姓,现在大名熊天宝。堡里的老兵像老刘头和老瞿等人都非常喜欢他,没事就教他几手,我都快不是他的对手了。我这次回军户堡养伤,一见面洵娘就给我告状,那个浑小子居然学会偷酒喝了。让他给客人上酒,还没上到桌呢,就让他喝去一半。我便搬出一大坛,跟他一人一碗对着喝,我竟然没喝过他,他的酒量绝对随你。前不久家里来信说,这个浑小子嚷着要来当兵,谁劝都不行,最后,柳大哥的女儿说,你能打赢我就可以去当兵。结果,小子就在床上养了几天伤,现在天天缠着柳清荷学本事。记得他小时候,有一次,……”
邱震仔细听着,在熊凯说到高兴处,他也不时露出会心的笑容,脑海中填补着这些年孩子成长的一幅幅画面,其中不时穿插当年妻子的容貌。他挣脱熊凯的搂抱,将酒灌入口中,可能喝的太猛,一阵剧烈的咳嗽,带着歉意的笑用手拭去脸上的酒水,还有眼角的泪水。熊凯停下讲述。他也没再去追问,两人望着渐渐失去形状的山峰,陷入对往日的回忆中。
火焰逐渐变小,熊凯先收回目光,随手拿起一根柴火丢进火中,篝火中发出啪的声响,邱震从回忆中惊醒,对着熊凯笑了笑问道:“柳大哥还好吗?”
熊凯又向火中扔了一根柴火,“还在都城呢,还记得那场战斗中柳大哥受了重伤吗,养了三年才好利索,后来虎帅派他护送刚满三岁的虎家老三去了都城,这十几年便一直呆在虎家老三的身边。前不久洵娘的来信上还提到这件事呢,说柳大哥给家里去了一封信,在信中说近期要回边关述职,让柳清荷去趟都城。算算时间,也应该快了。等他回来了,我们三个又可以好好的聚在一起喝个痛快。”
“虎家老三也要回边关吗?” 邱震问。
“信上好像没有说,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吧,虎家老三可不像他的两位哥哥,听说从小便被太后养在身边,长大后没事就跟那些贵族子弟们厮混在一起,好勇斗狠,无人敢惹,在都城里称霸一方。边关的苦日子他可不一定受的了。”
邱震没想到虎和风是这样的一个人,不由一愣,继续问道:“最近,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些关于虎家老三的传闻。”
熊凯略加思索后摇头。“你在草原上这十几年过的怎么样?” 熊凯问。
“每天带着一副 ‘面具’活着,时间久了,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。”
“他们会南下吗?”
“会。他们已经做好了南下的准备,所以我才要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