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你先去招呼,我们随后就到。” 柳忠毅回道。
众人将笨重的箱子推到一边,关上府门,龙自邦回头望着呆呆坐在大堂的虎和风,喊道:“疯子,这该怎么办?”此刻的他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虎和风无奈的回复。眼前满桌的礼单和堆满整个前堂的礼品,都城中的王公贵族们跟疯了一样,传世珍宝、金饷古玩跟不要钱似的往这里送,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解释和推辞,丢下礼物便走。
都城的一间小酒馆中。
“张大哥,你说这是真了吗?”一位酒客侧着身子歪着头问邻桌的另一位酒客。
“都惊动青龙圣祖了,还会有假,我亲眼看到太后去了祖祠宫。”
“你见到太后了?”
“怎么可能,我是说看到太后的软轿。”
“黄金树叶真有如此功效?”其中一个酒客问。
“那还用说,我听说当时虎家三少爷只用了一片黄金树叶,放在太后的手中,一道金光闪过,你猜怎么着?黄金树叶融进太后的手心,太后的脸色立即由苍白变成粉红,头发瞬间乌黑,从床上一跃而起,然后……”张姓酒客将他听到的故事加上自己的想象,重新演绎了一遍。
“我要是能有一片就好了。”趁着张姓酒客喷的口干舌燥,端碗喝酒的空档,旁边的一位食客不无羡慕的说道。
“你也配想要。” 张姓酒客放下碗,抹着嘴角的酒渍,“你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们,将家中最最值钱的宝贝往镇北侯府中送吗?”
“他们拿到了吗?”立刻招来羡慕的询问。
“虎和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黄金树叶那可是无价之宝,要不是太后从小把他养大,他才不会拿出来呢。你是他的什么人啊,也想要?” 张姓酒客鄙视的瞄了那名酒客一眼,好像他才是黄金树叶的拥有者一样,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,“做你的大梦去吧。”
店外,突然跑进一人,大声喊道,“快去看啊,梅自芳要用自己换黄金树叶。”
“谁啊?” 张姓酒客起身大声问道。
“这个你都不知道,梅自芳啊,都城最美的女孩,虎和风曾为她打过架呢。”被他挖苦的食客立刻反击,将鄙夷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 张姓酒客带头,众人冲出小酒馆。
真是百年难遇啊,一位妙龄女子一身素衣,跪在镇北侯府门前,铺在地上的一块白布,用朱砂写着:“愿以身为奴,求赐药救母。”
围观的人迅速聚集,议论纷纷。
“她在这干什么?” 有人认出女孩。
“你没看到吗?卖身求药救母呢。”
“梅掌柜没有生病啊,我上午还看到她呢。”
“梅掌柜是她的姨妈,不是她母亲。”有人胡乱猜测。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 更多的路人信以为真。
跪在地上的梅自芳可没有心思去管他人的议论,她的心中一遍一遍梳理着昨晚所发生的事情。昨晚龙自游来找她,能看的出他特别的高兴,推杯换盏之间梅自芳略使小计就从他那得知,太后的病好了,他不用天天守着府中等消息了。正在纳闷之际,梅掌柜派人送信过来,让她赶紧回去。
“你看看吧。”梅掌柜的脸阴沉的可怕,将黑石密令递给匆匆进屋的梅自芳。
“黄金树的消息早就发给她了,怎么责备起我们来了?”看完密令,梅自芳也不满的嘟囔起来。
“我们的密报没有送到,中间出了纰漏。” 梅掌柜眉头紧锁,“这里不再安全。” 她叹了一口气,“但这还不是主要的,银面要求我们尽快弄清楚黄金树的具体位置。可现在消息泄露出去了,我们追查难度更大了。”
“梅姨,黄金树到底是什么?”这是她一直藏在心中的疑团,她曾经问过,可惜梅掌柜没有向她透露一个字,只是告诉她跟黑石部落有密切的关系。
“这个以后再详细跟你说。”梅掌柜现在可没心情去谈这个,她问道,“关于虎和风的传言你听到了吗?” 梅自芳的摇头让梅掌柜很是埋怨,恨恨瞪了她一眼,“虎和风用黄金树叶治好了太后的病。”
梅自芳的委屈迅速被惊讶所代替,问道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今天中午,虎和风从城外赶回来,立即去见了太后,随后不久,太后就在御花园散步了,精神比先前还要好。”
“有这么神奇吗?不会又是虎和风自吹自擂吧。”
“说别的你或许可以不信,如果是黄金树,你一定要信。”梅掌柜神情凝重,逐字逐句说道,“因为那棵黄金树有可能是金树灵泉。不,我说错了,不是有可能,而肯定就是我们曾经拥有的金树灵泉。”为了让梅自芳明白事态的严重,梅掌柜最终还是决定将黑石部落的秘密告诉她。
梅自芳听完后,将密令仔仔细细再次看了一遍,抬头,眼中闪动兴奋的光芒,问道:“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我调查过,他们出去了近十天,算算来回的路程,金树灵泉应该就在都城的附近,现在最要紧的是接近虎和风,套出金树灵泉所在的位置,等银面来。”
“这个时候?”梅自芳不禁暗自后悔对虎和风的关注不够,加上还挑拨虎和风与龙自游的冲突,虽然事后借着生辰宴,缓和了彼此之间的关系,但此刻让她快速接近虎和风并套出这个秘密,还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。思绪被眼前闪出的身影打断。
封伯走到梅自芳的身旁,俯下身低声问道:“梅姑娘,你这是干什么啊?”
“封总管,我来求虎三少爷救救我娘。我娘她患病一直卧床不起,我知道虎三少爷有起死回生的妙药,求封总管代我通禀一声,我愿意终身为奴,只求虎三少爷能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,救救我那可怜的母亲。”她将头轻轻的杵在地上。事到如今,只能不管不顾的硬往上贴了。她心中甚是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