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军营。
冯唐颓丧的坐在帅椅上,作为东路主帅,他还没有到山海关,山海关就直接被攻破了。而他率领的十万兵马,皆是步卒,被败军一冲...螨清骑兵冲锋,直接崩溃。
如果是数十年前,禁军的确是天下最精锐的军卒。
然而数十年后的今天,禁军已经是勋贵子弟养老之地,看到败军冲来,战阵都没有来得及准备,就开始带头逃走。
冯唐纵然有将兵之能,匆忙率兵驰援山海关,这一路上根本没有机会,统训大军,更没有机会建立威信,仅仅被败军一冲,他就成了败军之将。
冯唐感觉很是憋屈,很是愤怒。
终于,摆脱了追杀之后,收拢败兵,十万禁军收拢了只有六万,山海关方向一路溃败的败兵,确有十七万!
螨清北路大军,骑兵只有两万,步卒十万...而十七万大军,毫无斗志胆气已丧。
败军之将啊...这次回去之后,不知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。
只是可惜,现在他手中有二十三万大军,却是丧失斗志的败兵,没有一定时间统训,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。
而螨清,根本不给他机会。
二十三万大军,被螨清一万骑兵,追着跑了数百里。
太憋屈了!
终于,今日螨清骑兵,给了他喘息之机,他必须要短暂的整顿兵马:“将那几个逃将,辕门处斩首!”
“大帅!”
一个武将站了出来:“不能斩啊,杨康是左都督侄子啊。”
“大帅,韩勇是后都督内侄,也不杀啊...”
“是啊大帅,螨清势大,骑兵根本不是我们步卒可以抵挡的,这是非战之罪!我们是为了保全自身实力找准时机,与螨清决一死战!”
帅帐中的将军,大部分都出来求情,冯唐脸色越来越冷。
这,就是威望不足!
然而,冯唐很清楚,此时不整顿兵马,是被会再次被这逃将所连累:“斩!贾珍...你去监刑!”
贾珍贾家毕竟是大盛顶级勋贵,军中人脉极广。
冯唐一则用他贾家名头,二则他冯家与贾家向来交好,这个时候,也只能依靠贾珍:“陈瑞文为副监刑官!”
齐国公府,同样是顶级勋贵,冯唐此举,可以说将八公一脉中的两家,直接拉到了自己的阵营。
“我...”
贾珍的胆差点裂开,要我去看人头滚滚?
我怕做噩梦啊!
“遵令!”
陈瑞文拉着贾珍就走,违抗军令你试试?
很明显冯唐无人可用,只能用他们这些世交之家之人...如果他们两个也不服从,冯唐就完全被架空了。
“诸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