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有些委屈,燕春楼现在都没有拿得出手的头牌了,岂能还有客人:“后来您因为怜悯,那些被培养的姑娘身世,收入王府之中,到现在燕春楼没有与别的勾栏相争的头牌,客人流失严重...”
“再有...”
老鸨都快哭了:“没有了客人,姑娘们没有了那些监生书生捧着,隔壁几家,又专门请了才子为头牌花魁作诗填词,名气大振,燕春楼更没有几个人了。”
秦可卿微微一怔,脸上浮现一抹尴尬。
她万万没想到,整垮自家产业燕春楼的人,竟然是她自己。
她对勾栏不了解,总以为只要有姑娘,就会有客人。
秦业一开始还为自己女儿心善而欣慰,后来脸色越来越黑...要是正经产业,自家女儿这种心善极好。
但是勾栏这地方,只要东家对她们好一些,那就是一种恩赐。
你可以善良,但是勾栏这种地方,那些姑娘再别的地方,同样也是与燕春楼一样的待遇...女儿心善,可以救人,但是普天之下,需要解救的可不仅仅只有燕春楼。
现在,搅黄了自家产业,定国郡王会怎么想?
勾栏之地,经营好了,那可是如同摇钱树一样...一家勾栏,顶的上其他产业十家、百家...燕春楼本是神京城名气第一的勾栏,被称作神京花楼第一楼。
其名气,原本甚至比教坊司也是不差。
秦业看了一眼贾琥,发现他依旧笑涔涔的,看不出喜怒哀乐,秦业心中又是一紧。
不过自家女婿,当初是将燕春楼这个小小勾栏,神京城中不出名的小青楼,一举抬上了第一楼的位置。
自家女婿,可是燕春楼常客啊。
诗词留下不少。
此一时彼一时,当初燕春楼不出名,一旦有了才子佳人之名,就会立即爆火。
燕春楼现在曾经辉煌过,落寞之后想要再东山再起,就会很难。
“相公...”
秦可卿咬着嘴唇,求助的看向贾琥。
美人咬唇,诱惑人心。
贾琥没顶住:“哎...”
老鸨心中一震,这声音就很熟悉,而且定国郡王妃的相公,那还能是别人?
定国郡王!
老鸨赶紧磕头:“拜见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