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客祭吊之后,才会收殓入棺。
贾珍生怕别人看到了尸体,并非贾琥,所以从城外运来的,就是尸体...而借口就是,尸体在北地历经一月行程,不得不入棺。
“二爷啊...”
秦可卿身子都软了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被人搀扶着,进入灵堂扶棺悲泣。
见者伤心,闻者落泪。
“哎...”
贾母更加怜惜这个可怜的姑娘,一直陪在她身边。
上了香,烧了纸,贾母低声道:“其实...其实,无需冥婚,姑娘能够如此,已经感天动地,不值得啊。”
贾母很是怜惜秦可卿,这个时候动了恻隐之心。
如此女子,何须如此作践自己?
“老太太...”
秦可卿踉跄着起身:“我去更衣,这就拜堂。”
不值得?
这与宝珠瑞珠问的值得吗?
意思大概一样吧。
我虽未见未婚夫模样,但是我心早已属于他。
这,没有值不值得,而是我应不应该。
他,曾给我无限爱情遐想,郎骑高头马,我盖红盖头。今生两不弃,相许没来由。
“哎...”
贾母长叹一声,她明白自己劝不住。
冥婚很简单,没有凤冠霞帔,只有一身喜袍。三拜之后,秦可卿与贾琥已经是夫妻。
重新披麻戴孝的秦可卿,在灵堂中无声悲泣:“二爷...夫君啊...”
......
夜。
在偏房,贾芸、贾芹正在饮酒。
今日,他们在这里看灵。
灵堂中,秦可卿倚着墙壁,双眼无神。
贾珍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,看着那个悲哀的女人,心头一痛:“该死的,早知道就在宁国府停灵,如此...”
贾宅其实是有管家,还有几个丫鬟嬷嬷的。
只是如今二爷已殁,府中的管家还有丫鬟婆子,自然不会阻拦贾珍到来。
看着饮酒的贾芸还有贾芹,贾珍琢磨着,如何支开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