汾河岸边,当年弦歌曼舞,而今却是一片冷落寂寥,爱侣已亡,无由招魂。听吧!连山鬼也在风雨中悲嚎。
此情苍天也会动容,岂能像寻常莺燕,销骨黄土蓬蒿?
岁月流逝,纵然一千年、一万年,我相信自有骚人墨客,来到雁丘墓前,为你们的感情,长歌当哭,酹酒滔滔。
“这...”
宝珠瑞珠回过神来,宝珠来到秦可卿身边:“这,值得吗?”
自家姑娘,与琥二爷虽有婚约,却从未见过面。
虽然有婚约,却还没有三媒六聘,仅仅签下婚书,甚至都没有交换婚书呢...就在要走三媒六聘的时候,琥二爷就被流放了。
姑娘,这是将自己送到了死路、不归路上啊。
“姑娘,要不您哭出来吧。”
宝珠瑞珠很清楚,自家姑娘这种心中郁郁,心中情殇,越是不哭出来,悲伤越深。
不仅伤身,更是伤魂。
琥二爷已死,这根本不值得啊。
如若已经完婚,已经是夫妻,自家姑娘此举还算正常,如今根本不算正常。
“值得吗?”
秦可卿微微摇头,呢喃一句。
“这,哪里是值不值得的问题?”
秦可卿声音空洞:“你们,不懂。”
我这是...情不知所起,一往情深。
我的心,已经属于他。
这句话,也是他...信中曾说过的:“我也不懂,我只知道,我此心已属他,若不如此,我心无依靠,我...活着就没了意思。”
宝珠瑞珠心神大震,眼泪都快出来了,心里狂呼:“老爷啊,老爷,姑娘魔怔了!”
“另外,宝珠瑞珠去告诉爹爹,就说琥二爷归来之日,就是我抱着公鸡嫁他之时,我...”
秦可卿痴痴笑了:“是他的妻啊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