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唐十七回头,朝他咧嘴一笑,“说来此事,还与聂参军多少有几分关联呢,否则,我们怎么会求到郡守门下呢。”
不祥的预感成真,此人果真是冲着他来的。
聂参军稳了稳心神,不如先前那般冒进,只等着对方出招,他亦如此人一般,见招拆招便是。
唐十七躬着身子,一直等上首的回应。
黄郡守端详了她片刻后,微微侧身,问旁边的人,“司马,你可曾在卫家见过此人?”声小,厅中的人都能听到。
沈司马闻言,亦是盯着她看了片刻后,摇了摇头,“如此大才之人,不应是籍籍无名之辈,倒是不曾有幸识得。”
的的确确是个有才的人,顺着沈司马的话,众人再看唐十七,目光就变得有些不同了。
此人初入清流郡,就像走了狗屎运一般,入住郡守府,还凭着能治老夫人的医术,使得郡守父子,都对她礼让三分。
再有便是今日,机缘巧合之下,顶替了仵作一职,帮衙门验尸,本以为只是个能看活人和死人的,却不想她于推理一道上,亦是颇为精通。
能将一位参军堵得哑口无言,可不是只有嘴就能做到的。
她甚至能抓住任何一个细微的漏洞,将卫家从绝境中救出,他们在清流郡还当真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号人物。
难道,当真是卫安逃亡时,在江湖上结识的什么厉害人物?
是了,也只有江湖上的人,他们才不熟识。
所以,才会讨厌江湖人啊。
仗有功夫高强,就在人家屋檐上高来高去的。
有时还得担心自家的项上人头,早晨醒来是否还在,会不会被人提溜着,走街串窜,最后拿去换酒钱了。
邓七见此,心中暗笑,这些人啊,对他们凤阳县令,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