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蛟一回头,吓了一大跳。原本呆坐在那里的陈女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。陈蛟张口结舌,不敢言语,只能用眼睛四下偷看。
陈母顺着陈蛟的目光也发现了此事,但她却知道那是钟敬的手笔,因此只当是没有看见。
“大伯母……”陈蛟牙齿打颤,却又不得不开口,“姐姐她……”
“她不是好好地坐在那里么?”陈母手中绣针不停,看的陈蛟连声音都抖了,“是……是么?我……”
“阿蛟,你不会也中了邪吧?”陈母故意说到,“我想了,还是你姐姐性命要紧,你要请那女巫接着做法那就做吧。前几日不知被什么人趁我们熟睡,把藏着印鉴的箩筐翻了又翻,幸好没丢。我那两枚印鉴就在箩筐底下,你自己去拿吧!”
陈蛟有些害怕,却又拒绝不了印鉴的诱惑,那些假画没有此印就如瓦砾,盖上此印便身价暴涨,这等神用,只有点石成金可堪比拟。因此,他克服心中恐惧,向着箩筐走了过去。
可是,他的手一翻,筐里并没有象陈母说的那样有两枚印鉴,只有针头线脑。他恍惚地看着陈母,陈母一点头,“就是那两枚,拿去吧!”
这简直太可怕了!陈蛟看看自己的手,又看看那个有些凌乱的箩筐,只觉得头发都竖了起来。
他鼓起勇气,又伸手翻找,可是他的眼睛仍然看不到印鉴,他又急又怕,心跳急促。忽然,一只白嫩白嫩的手托着两枚印章伸到他眼前,“这不是么?咋老看不见?”
陈蛟害怕的已经失声了,他扭过头看看,陈母依旧手中绣着花苞,偶尔抬头看他一眼。陈蛟不敢接印,反而努力控制着发抖的声音问道,“伯母,难道没听到有人…….说话么?”